袁农急迫地说:“没错,孟荧同志。郑耀先曾经于1946年春天到我陕北解放区刺探情报,害的我手下江心同志牺牲。同时韩冰科长也和他打了一段时间的交道,基本可以确定他就是郑耀先。只是苦于没有证据。但你不一样,你们毕竟是夫妻,你是他的枕边人。你肯定可以指证他就是郑耀先。”

这话说完,陈国华和刘新杰的脸色都有些不好。这话说的有些露骨了,夫妻之间肯定知道对方一些隐秘的事情,可梦明在名义上毕竟已经改嫁了,你当着人家后夫的面说这些,太过分了吧。

不过资历平倒是没有意见,他对梦莹根本就没有男女之情,只是当成配合完成工作的伙伴而已。虽然觉得这话有些冒犯孟荧的女性尊严,但是要翻脸也不至于。只是提醒道:“袁政委,都是自己的同志,你是不是应该说话尊重一点。”

袁农觉得自己没错,可看着满屋子的同志都是一副不认同的嘴脸,也不好再强辩什么,只是讪讪道:“我也是太着急了,毕竟这事儿拖了都一年多了。明知道害死我们同志的刽子手就在身边,可是就是不能把他绳之以法。”

孟荧正色道:“袁政委,别的不说,我从1941年为郑耀先所救。1943年因为组织需要假扮夫妻,到1945年经组织同意正式结婚,你让我认出郑耀先,我肯定没问题。可你怎么能确定郑耀先背叛组织呢?至少我还在川渝的时候,他绝没有做过这样的事,而且所谓那名交通员吴福的事,我也已经给做出了说明,那就是一个叛徒啊。”

袁农急了,“孟荧同志,你一直在后方。根本没有接触过郑耀先的行动,他怎么说你都相信这是不行的。你怎么知道?这个吴福同志一定是叛变了呢?”

孟荧反问,“如果他没有叛变,那为什么不是死在军统的牢房,而是死在曾家岩50号这样一个我党的秘密传信点?而且吴福死了之后,我党那名速记员暴露了吗?这件事情如果不是吴福自己告诉郑耀先的,他怎么会知道这份情报是什么呢?”

韩冰一看袁农色厉内荏,几句话被孟荧堵得说不出话来,关键是人家说的还完全在理,你没有理由反驳。她只能扔出一个重磅炸弹,“还有一件事,就是陆昊东同志的死,虽然他曾经给你信物,可很难证明不是郑耀先出卖了他?”

孟荧对韩冰说话还是客气的,因为她知道这是一位真正的高手,“那个时候我在做心脏搭桥手术,也是这次手术的成功让我能够活到今天。所以对于陆浩东同志的被捕和牺牲,我只能说深感抱歉。但我记得一个细节,就是陆浩东同志并不是军统抓的,而是中统的田湖抓的,如果各位能早点把田湖缉拿归案,相信不光比我们在这里耍嘴皮子强。而且对。陆昊东同志也是一个交代。”

说到这个,陈国华也有些郁闷,“部门各位同志说。我们在山城开展工作三年左右。这军统的人虽然胆大包天。暗害了我们不少同志,但是因为行动太过高调,被捕的也很多。通通被我们拉到街上为人民除害了。但中统的人行事太过低调,加上他们的电台早就被破坏了,反而暴露的少。最新的情报显示,军统和中统现在倒是不内斗了。两家正式穿了一条裤子。准备和我们长期耗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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