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划分两头各表一只。不管怎么说。因为“郑耀先前妻”某同志的证词,周志乾和郑耀先并非同一人,所以周志乾的理所应当的再次被无罪释放,这次连鸡鸭看管都不用了,重新填个表格就可以回公安局档案室继续上班。

林桃对于这样的结果几乎是膛目结舌,但也不知道是不是身为家庭妇女又长期担惊受怕,脑子不如以前好使。关注的问题点竟然在于,“老周,你以前跟我赌咒,发誓说自己从来没有碰过她,原来是真的。”

在林桃这种以色釉为主的小特务眼中,如果你和一个男人有长达数年的同床共枕之经历,是不可能当面认不出他来的。

正在喝水的周志乾差点没被他给呛死。

合着老子鬼门关走了一趟,你关注的就是这个?他没好气地说道:“我说你脑子没病吧?他当年才多大岁数?老子是特务,又不是禽兽。再说了,这是重点吗?你也别觉得他的话就是免死金牌,我从此之后就不会再被怀疑了。川渝地下党和我的梁子太深了。他们一定会暗中盯着我,等着我出错的。”

林桃马上又忧愁起来,“那可怎么办?”

多年烂入泥沙的经历,早已经把周志乾打造的坚强无比。他冷静下来,先抽了一口烟,然后说:“没有过不去的火焰山。最难的一道关卡都已经过来了。以后的路还能比这个更要命不成,我下午地去警察局报道,你给我找件制服。”

说到“制服”两个字,刚才还在胡思乱想的林桃立刻往他们家那漏风的大门外打量了一二,然后确认周乔确实是去对面玩去了,才坐回到八仙桌前,道:“前几天大劫还没有过,我就一直没敢告诉你,怕扰乱你的心绪。其实那边的人联络过我。”

周志乾原本有些困顿的眼睛立马闪出金光,同样压低了声音问道:“是一处还是二处。”

这是国民党内部的旧式称呼。讲究的是一个建立早晚关系。“一处”是指陈立夫陈果夫兄弟建立的中统,后改名“党通局”。“二处”则不必多说,就是郑耀先前身供职于的军统,大名鼎鼎的保密局。

林桃道:“都有,二处是宫庶亲自来的,但他应该已经走了。”

周志乾说不清楚是懊悔还是稍感轻松,只是问道,“那后来呢?”

“一处来的是我一期的小特务,说是田湖想见你。还说之前四哥就已经答应两家合作了,只是后来徐百川被捕了。宫庶又去了香港。这个合作才暂时搁浅了。”

周志乾立刻提取出关键信息,“田湖还在山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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