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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地缚灵,我们陷入他的循环了。”褚宴皱着眉头同陆遥说。

真是碰上什么不好,碰上了最难缠的地缚灵。

这个地缚灵怨气很大,一看就是无故枉死,所以一直循环死前发生的事,他们不按照地缚灵的意愿来行事,就会再次循环。

陆遥看向几人,他们应当是已经循环过几次,想必已经有了经验,跟他们一起应当会快些。

陆遥闪着秋眸,楚楚可怜的说:“几位道友,可否一起?”

“好。”谢积羽抬了抬下巴,斜瞥了她一眼。

少年手中拿着一根绿草,此刻正在漫不经心的看着她,一双鹰目里满是萧瑟凉意。

他身上的玄色织金暗纹圆领袍衬得少年不苟言笑,一双凤目狭长,谢积羽腰间挂着的一枚亮色香囊确是他身上最浓墨重彩的一笔。

香囊上的狸奴活泼可爱,也显得这个冷冰冰的少年柔和了几分。

他在陆遥身上察觉到了一股不一样的气息。

陌生、危险。

扶虞见谢积羽答应的如此爽快,她有些不悦,却也没说话。

燕翀冷瞥着褚宴,一脚将他踹开,他傲娇道:“不好意思哈,这儿只有我能敲门。”

敲门之后,老翁如先前两次来开了门:“进来吧,进来吧。”

几人又将马拉到马厩,老翁不出意外的说了一句:“回来就好。”

他们这次学聪明了,三人都沉默不语,没有一个人敢同老翁搭话。

“怎么不说话?”老翁压低了声音,他转了转凹陷的眼球,带着几分威胁的说。

“我们感动的说不出话来。”燕翀放下了手中的缰绳,他用袖子擦着眼角,装作哽咽的说。

可不是感动吗,为了进一道门都循环了这么多次。

老翁欣慰的笑了笑,又看向无动于衷的两人。

他眯了眯眼睛,眼神危险。

扶虞立即拿着帕子抽泣起来,潋滟泪光于她眸中婆娑:“唉,好感动啊。”

这下就剩谢积羽没有哭,老翁一步步的逼近谢积羽,他拧眉质问:“你怎么不哭?”

谢积羽冷冷瞥他一眼,目光如剑,扶虞见情况不对,抢先回答说:“呜呜呜呜,他不是故意的,他是脑子烧坏了,所以哭不出来。”

她猜到了谢积羽想干什么,那法子比起他们一步步的陷入循环确实便捷的多,可地缚灵却会灰飞烟灭,消散于天地之间。

地缚灵不会随意攻击人,就算没有按照他的意愿来行事,他也仅是自燃,她并不认为这样的法子是好法子。

被扶虞拉到身后的谢积羽:“……”

他默默贴近了扶虞,收紧了手中黄色的符纸,藏匿起了眼中的杀意。

他不放心陆遥。

谢积羽倒也没反驳扶虞的话,比扶虞高了一个头的玄衣少年乖乖的跟在她后面,他拿着符纸的指节轻弯,没有说话。

“你们二人为什么不哭?”老翁步履蹒跚的走到陆遥和褚宴跟前,逼问道。

陆遥暗骂着这地缚灵事多,面色不显,泪水哗哗的流下,她红着一双秋眸,如一只受惊的小兔子,看上去十分情真意切。

老翁十分满意陆遥的表现,移开目光,看向了褚宴。

褚宴掐着自己的右手,硬是逼出了几滴泪出来。

“公子,姑娘,都饿了吧?老奴给你们烧饭吃。”老翁笑着安慰他们几人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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