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儿飞也似的朝着贼兵猛撞过去,虽然撞倒了三五名贼匪,可是还未突破后排。
十几名贼兵齐力摆开矛阵,将马儿活活刺死,轺车也随之失去重心,扑通一声摔倒在地。
惊变过后,刘云、蒋琬二人不仅没有借马儿之势朝前冲锋,反而是朝着后排的敌人杀去!
这尾随的敌兵还未反应的及,便被越步上蹬的刘云用汉剑贯穿了脑袋。
剩下的贼兵大怒,用兵器团团围攻,刘云迅速如游龙翻身躲开了追击,顺势拾起了地上的钩镶,左手盾右手刀,在人群中拼死乱战。
蒋琬惊呼道:“刘郎,你看!白毦兵来了!”
这些贼兵们已经吃过一次亏,全然不上当!
继续朝着蒋琬和刘云围攻而去!
殊不知这一次蒋琬说的却是实话!
50名装备齐整,拥剑护盾的白毦兵真的从他们身后掩杀而来!
在巷战当中腹背受敌的贼兵,大为惊恐,迅速在白毦兵的压制下,被长戟驱逐。
“刘豫州帐下白毦兵在此!”
“贼人速速退下!”
李黑手握一杆长戟,从军中走出,迅速将蒋琬和刘云拉到盾阵的保护之前,二人这才脱险。
那群突然受到袭击的贼兵听到官兵到来,个个狼狈奔逃作鸟兽散。
但还未冲到冯府之前,为首的贼长便一刀砍死了逃走的贼人,狠狠的将缳首刀插在地面!
“退过此线者斩!”
“这点人就把你们吓怕了?”
“我倒是要看看,白毦兵到底有多厉害!”
“给我上!”
这个人的声音,刘云非常熟悉!他记忆力极强。
还记得当时他下山之际,抓他的县尉,就是这个口音!
“没想到堂堂广都县尉,居然也做起了贼喊捉贼的勾当!”
“诸位既然狐狸尾巴都露了出来,又何必遮遮掩掩?”
刘云此话一出,那县尉却是装也不装,将自己罩在门面的黑巾拽了下来。
“小子!你如何知道是我下的手?”
刘云淡淡一笑。
“很简单!蜀人的口音我最是清楚!”
“你并非蜀人,而是东州人!”
“前夜,在城西酒肆杀了常员、朱劈和冯董的正是你们!”
蒋琬愕然大惊,难怪一路上县中佐吏不断纠缠。
竟是这群县官故意以下犯上,好嫁祸于贼。
若非刘云慧眼识破,蒋琬还不知会被瞒到什么时候。
蒋琬有些恼火,却也有些无力。
刘云用刀指着那县尉又说道。
“只有你这同僚送去的青枣,常员才会毫不质疑的吃下去。”
“也只有你们才有机会在宵禁以后,悄无声息的将这三人挂上城东点天灯!所以你四处抓人抵罪,想以最快的速度完美的弥平此案。”
“可惜你们漏算了一点,我遇到了蒋公琰,我不仅没死,反而查到了蛛丝马迹。”
“你想尽办法的阻挠我,故意在城中放火,然后暗中去将冯、朱两家杀人灭口,想彻底让此事雪藏。”
“你们做的很细致,但,错就错在,不该抓了我来顶罪。”
这县尉见伪装被识破,脸色铁青。不过他一句也不反驳,反而面色阴冷地拍了拍手。
眼瞳中的杀意越来越重。
“倒是小瞧了你这米贼。”
“你说对了……但对了又能如何?尸体可不会说话!”
“明天过后,只有活着的人才有资格断案。”
“上弩!”
话音一落,贼子们步兵退后,弩兵和弓手迅速上前。
“放箭!”
密密麻麻的箭矢,朝着白毦兵迅速砸来。
白毦兵们立刻将护盾放在身前抵挡。
只听闻盾牌之上传来噼里啪啦的箭雨砸落之声。
士兵们承受着箭矢的冲击,借着对方停射的空挡,李黑麾下的弩手趁机向左右两翼展开完成对射。
弩箭射完之后又迅速撤入盾牌的掩护之下。
这一来二往,白毦兵除了被流矢射死了两人之外,其余的人全都完好无损。
反观这群贼兵则是损伤了十几个人。
县尉暴怒之下,大手一张!
“上塞门刀车!”
木轮吱吱呀呀的滚动声沿着街道穿梭而来。
贼兵们自动分成两行,迎接着可怕的兵器到来。
塞门刀车是守城用具,有木轮推动,正前方是厚厚的木板,能够抵挡弓弩的射击。
而且木板的正面铺满了密密麻麻的闪着寒光的钢刀。
在如此狭窄的小巷之中对战,一旦被它冲击,白毦兵必死无疑!
刘云睁大了眼睛:“刀车!”
“快跑!”
刘云和蒋琬下意识的向后撤退,可一旦撤下盾牌防御,身后的弩兵又会对他们进行一边倒的屠杀。
如果没有掩体,这支部队将会彻底葬送在此!
“往朱府里面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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