适逢礼拜日,左家人都休息。
左向东换了一身轻便舒适的衣服下楼,今天不上班,不用再穿西服打领带,那么正式隆重。
左慧玉躲在客厅的角落里,手里拿着电话小声说:“不知道爸爸肯不肯让我出门呢。”
她说着不由皱了皱眉头,“好,我尽量想办法,你也要找机会出来,我们待会见。”
“唔,再见。”
左向东看她那鬼鬼祟祟的样子,肯定打着什么坏主意,但他也没有多管闲事的意思。
左慧玉将电话收线回到餐桌前坐下,似不经意的提起说:“爸爸,刚才杨曼萍打电话给我,说报名参加救世团的活动,让我今天一起去看看。”
左恒翻了翻手中的报纸,头也不抬说:“哪里都不准去,你今天好好在家里温习功课。”
左慧玉直接撞在铁板上,只好赶紧打夫人牌,摇着白素琴的手撒娇:“妈,你帮我讲讲。”
白素琴于是帮腔说:“好了,她很久没出门了,去参加救世团的活动,有什么不可以的。”
“慈母多败儿,你别太骄纵她。”
左恒呵责了一句,然后看了左慧玉一眼:“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在学校加入了什么音乐社,整天不干正经事,就知道搞这些歪门邪道,你自问对不对得起国家的培养?”
左慧玉脸色一下就垮了下来。
她不由郁闷起来,“我早就知道瞒不过你的了,怪不得同学们老是在耳语讲什么「匪谍就在你身边」,原来这都是真,实在是太恐怖了。”
左恒抬起头看她,“你说什么?”
左慧玉知道踩地雷了,笑嘻嘻的说:“没什么,我知道爸爸您是关心我,我在开玩笑的啦。”
她自小就怕父亲这副义正言辞的样子,稍微讲点出格的话,总是几百条大道理等着教训她。
每当被父亲教训的时候,她总是有种像是在牧师面前,在忏悔「我有罪」的感觉。
左恒告诫她说:“在学校里你就好好地给我读书,别给我去搞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接着他不咸不淡的来了一句:“如果今年考不上大学,你看我怎收拾你。”
左慧玉十分乖巧讨好地他夹了菜,自信满满的说:“知道了爸爸,我好歹是北一女的,考个大学还不是手到擒来,随随便便的事。”
“北一女?”
左恒不呵呵一笑,“你还好意思提北一女,你看你自己什么样子,整天蹦蹦跳跳、疯疯癫癫的,一点名校生的样子都没有。”
左慧玉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咦,大哥以前也是搞音乐,更何况他现在不是在搞什么民歌餐厅,你怎么不说他呢。”
左向东眼观鼻,鼻观心,专心的吃着早餐,没有随便去搭这个话题,装作什么都没听到。
这个小妹想要祸水东移,拉他下去搅浑这趟水,他可不会轻易上当,以免惹火上身。
左恒反过来将她一军,“你大哥考到了伦敦大学,拿到了法士学位,你左慧玉大小姐有什么呢?
他根本不吃她这一套,“你大哥唱歌是业余爱好,你那是玩物丧志,哪能相提并论。”
左慧玉彻底败下阵来,无言以对。
她拿起一根油条吃着泄愤,含糊不清的说:“你分明就是重男轻女,对我搞双重标准。”
白素琴不由微笑起来,这两父女都不是什么省油的灯,唇枪舌剑斗嘴起来,那是没完没了。
左慧玉眼睛咕碌地转,“大哥你不是说想要找几个年轻的歌星去餐厅驻唱吗,我带你去参加今天的比赛活动,说不定你能够找到呢。”
她是一计不成,再生一计。
左向东看她那挤眉弄眼的样子,只好配合起来,“如果真的有话,倒是可以去看看。”
白素琴这时也提议说:“向东,你的驾驶执照不是下来了,正好可以开车陪玉玉去转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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