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房里,叶天阳看着窗外再无动静,又卖力地多摇了一会儿婚床。
直到房外灯光彻底暗淡,才停了下来。
不得不说,原身这体魄真是强壮。
眼见婚床都快被他摇散架了,仍旧面不红心不跳,大气都不带喘的。
停下动作,叶天阳行到桌前,提起茶盏倒了杯凉茶。
端着茶杯,缓步来到床前。
秦无霜依旧静静躺在床上,一动也不能动。
只是看到叶天阳靠近时,眼神中虽仍有些慌乱,却没了多少恐惧。
“你,又要做甚?”
秦无霜卖力地叫了一阵,声音有些沙哑,已不复先前的清脆悦耳。
叶天阳抬了抬手中的茶杯,平静地道:“喝点水,润润喉。”
秦无霜见他眼神澄澈,举止也不如先前轻佻,俏脸上的慌乱之色慢慢消退。
但也没接他的话头,只盯着他,冷冷问道:“你,不傻?!”
被秦无霜这般一问,叶天阳只得讪讪一笑。
退回到桌前坐定,将茶杯放下,喃喃道:“如果我说,以前我真是宰辅家的傻儿子,只是刚刚被你踹醒了,你信是不信?”
秦无霜:“……”
男人的嘴,骗人的鬼。
从来只有被踢傻的不良子,哪有被踹醒的大傻儿?
一双又黑又亮的大眼睛在叶天阳身上转了又转,突然,秦无霜似是想明白了什么。
一声冷笑,怅然道:“都说叶知秋城府深沉,本宫以前还不相信。却没想到,他竟让自己的嫡长子装傻扮痴韬光养晦二十年。这份隐忍和算计,果然不负其名,难怪能助那狗皇帝夺得大宝。今日栽在他手里,本宫无话可说。”
叶天阳:“……”
女人,特别是女强人,都这般自以为是?
“信不信随你。”
强抑住想要给她两个大逼兜的冲动,叶天阳不咸不淡地道:“不管如何,今夜我没动你,长公主当该记住小子这点恩情才是。”
“父奸子佞。”
秦无霜不屑道:“乃父如此,你又会好到哪去?有什么阴谋诡计,尽管放马过来吧,本宫岂会怕了尔等?”
听到这话,叶天阳再次翻了翻白眼。
这可真算是好心被当作了驴肝肺,刚刚还不如直接睡服来得实在。
至少,爽感真实不是?
念及此,叶天阳豁然起身,大步便往瘫在床上的秦无霜走去。
本已恢复平静的秦无霜哪料到叶天阳说翻脸就翻脸,花容再次失色,颤声道:“你你——你又要干甚?”
此刻,她已极后悔逞那口舌之快了。
毕竟,如今的她,已是虎落平阳,凤凰折翅,不比镇守西凉时的威风八面。
但叶天阳哪管她是何反应,几步走到床前,嘿嘿笑道:“长公主不是要小子放马过来么,小子又岂敢违命?这就来了,嘻嘻——”
说着,三下五除二便解了衣带,脱了婚服和内衬。
只余一条亵裤遮羞,抬步便往床上跨去。
这下,秦无霜是真的又惊又恐,又气又急,再次失声叫道:“混蛋,你无痴,你不许上来……”
喊叫间,泪水再次夺眶而出,胸膛剧烈起伏,话语已经变了音调。
叶天阳见此,不由嗤笑道:“呵,女人……”
抖了抖光着的膀子,揭开大红绸被,直接钻了进去。
秦无霜怎么也不会想到,叶天阳二话不说,竟赤条条钻进了被窝。
此刻又怒又气,又急又怕。
但十香松筋软骨散的药力已经弥漫全身,体内气海早已枯竭,连叫骂的力气也快没了。
感受到叶天阳正躺在身侧,渐渐地,秦无霜停止了喊叫。
事已至此,哪还有挽回的余地?
带着无边的恨意,慢慢冷静下来。
看来,今日这一遭劫难,无论如何也避不开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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