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兴宫。
李渊正在和自己的心腹大臣裴寂、武士彟、宇文士及等人商讨政务。
看着手中的战报,李渊非常的愤怒:“突厥又寇我边关,掳掠百姓,实在是欺人太甚。”
众人都相顾无言,突厥欺负人不是一天两天了,哪天他们不劫掠才叫奇怪。
裴寂不在意的道:“突厥人寇边只为钱财人口,劫掠一番就会离开,朝廷心腹大患乃梁师都。”
闻言,武士彟、陈叔达等人眉头微皱,却也没有当场反驳。
毕竟大家都懂,突厥确实抢劫一番就走了。梁师都是割据政权,和大唐才是你死我活的敌人。
宇文士及慢悠悠的说道:“但也不能放任突厥劫掠而不顾,否则边关人心不稳,恐会波及关中。”
封德彝眼珠子一转,突然说道:“不若让秦王出征抵御突厥,以秦王用兵之能,必可让突厥人无功而返。”
听到这话,众人都感到错愕。
都知道你封德彝和秦王走的近,可现在朝堂局势谁不知道?
这时候推荐秦王,你这是给皇帝上眼药啊。
众人目光都转向李渊,想看他的表情。
果不其然,李渊脸色阴沉下来:“世民身体有恙无法出征,此事休要再提。”
封德彝似乎才意识到自己的失策,有些惶恐的道:“喏。”
虽然知道会是这个结果,但陈叔达、宇文士及等人心下还是有些失望。
父子离心,兄弟阋于墙,没想到大唐立国才九年,就要面对这样的局面。
外有突厥,内有梁师都割据,还有许多心怀野心的人蠢蠢欲动。
未来实在堪忧啊。
被捋虎须的李渊很是生气,盯着封德彝问道:
“最近世民再做什么?有没有私下和房玄龄杜如晦接触?”
封德彝连忙回道:“没有没有,大王一直闭门思……养病,从未出过门,也未和房杜二人接触过。”
李渊表情稍微好了一些。
似乎是为了转移话题,封德彝又说道:“就是最近娘娘和小娘子气疾复发,幸得统军牛进达之子相救,才转危为安。”
如果是里李承乾和李泰,李渊还稍微关心一下。长孙无忧和李丽质,他并不放在心上,只是随口说道:
“没事儿就好,牛进达一个将军,竟然让自己的儿子学医,实在是……实在是荒唐。”
封德彝解释道:“陛下误会了,牛将军的儿子才八岁,曾经拜了一位奇人为师学了一点医术,听说字写的也不错。”
李渊意外的道:“八岁就能医人,莫非是一位神童?”
封德彝摇摇头道:“听说是那位奇人恰好讲过如何治疗气疾,也算是机缘巧合。”
李渊有些失望,微微颔首道:“那位奇人呢?如果医术真的很高明,不妨召入宫中为御医。”
封德彝嘴角浮出一丝讥笑,不等别人发现又迅即掩去:
“听他说奇人已经离开长安了。不过还有传言,说奇人嫌他愚钝,将他逐出师门就消失了。”
“说起来也也难怪,牛将军的这个儿子确实有些不知事。”
“他曾拿一张假婚书,声称和小娘子定下婚约,闹的沸沸扬扬。”
李渊脸色一冷:“竟有此事?世民是如何处置他的?”
封德彝回道:“大王说念在其父有功于社稷,又念他年幼无知,就打了他三十大板。”
李渊喝道:“嗯?敢辱我皇家罪当处死,世民太不知轻重了。来人,将牛进达及其子缉拿归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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