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妾身并非责怪与你,实是妾身思君以致茶饭不思,空虚的紧了,这才急了些,夫君你莫要责怪妾身可否?”

怀中的李菲,弱不禁风一般滑落,却又被胡亥紧紧抱住,啼哭着,哽咽着,委屈的让人心疼。

“夫人,是夫君不好,苦了夫人了。”听此,胡亥更是心惊肉跳,便是急忙说道。

“那夫君打算如何补偿菲儿?”李菲抬起头,看着胡亥的脸庞,缓缓道。

“不若夫君叫下人做些美食,补偿夫人?这九江虽日子苦了些,却也是有不少美味的,夫人吃了,必定喜欢。”胡亥大脑飞速运转,说道。

可此时的李菲听到他说的话,却忽而也不哭了,眼珠泛白,死死地盯着他。

本以为自己这夫君出来历练半个月,会有所长进,可却依旧这般不懂她的心思,难道老娘大老远跑来这里,就是为了吃一顿饭么?

这么一瞪,胡亥瞬间便感觉到自己说错话了,他自然是知晓夫人李菲是要作甚,可这青天白日......

见胡亥愣着,毫无动作,李菲也终于忍不住了。

便挣脱胡亥的怀抱,撸起了袖子,反手就将胡亥抱了起来,好似丝毫不费力气一般。

谁能想到一个不过八十斤左右的女子,力气竟是这般大。

下一刻李菲便抱着胡亥走进屋内,可怜胡亥不论说什么,李菲也无动于衷,铁了心今儿是要做了。

最后胡亥只留下一个求生欲满满的表情,看向门外赶来的老太监。

老太监看着自家公子这般,开始时还有些同情与无奈,但当胡亥没了身影时,浑浊的老眼中仿佛显露出一丝感慨,微微叹道:

“胡亥公子当真是有福,夫人貌美如花,恩爱体贴,若非是老奴有心无力,真想辞了这太监,回家娶妻,享天伦之乐。”

他走上前去,将大门缓缓的关上,便拂袖离去。

......

此时,九江郡原楚国王宫,为数不多的几个未被派去修筑始皇陵的楚国贵族在这间密闭阴暗的屋子内商议。

他们有的已年近七旬,看着身体衰弱,满头白发,枯瘦无力,可在看向中间那位少年人时,眼中还是不免闪过一丝微光。

“项籍,叔父这些时日打听了,剿灭起义军的那一支秦军装备了一种新式弩箭,不仅可在马背上换箭,威力以及准度更是比寻常弩箭强上两倍不止。

之所以能在短短六七日剿灭陈胜吴广之流,应是承了这新式弩箭之便。

另外,那些马背上覆盖着一层皮革,似乎可令秦军驾马时更为稳固。”

“叔父认为,秦军此些装备,必定是来自那仙人之手,如今大秦坐拥仙人,再想起事,怕是难了。”一名身材壮硕,身穿灰袍的中年人说道。

他留着满脸的长胡子,双眼如矩,皮肤黝黑,脸型方正。

此人正是项羽的叔父项梁,楚国名将项燕之后,对楚国的忠心毋庸置疑。

近些年来,他私下结交豪杰,曾在会稽郡吴县为复兴楚国积蓄力量,只待时机合适便可起兵伐秦。

可如今始皇帝嬴政未死,还得到天上仙人眷顾,放归劳工奴隶归家,种田赡养老父老母,娶妻生子,又因此使兵强马壮,百姓富足,谁还想着起事呢?

可叹他们即便手握数千布衣军,却几乎没了用处。

项羽听后,眉头皱了皱,魁梧的身躯瞬间紧绷,双拳紧握,眼中尽是不屑。

“不就是两万骑士吗?任他们再强,只需给我八千精兵,必可令其大败!

楚国复兴大业,岂能因为这小小的挫折而滞后不前?叔父,你将那人马交予我,我不信我楚国之人,会将复兴楚国的使命忘却!”他冷哼一声,魁梧的身躯似要站立起来,喝道。

“项籍莫急,老夫倒认为此事并非坏事,反而是件好事。”此时,那名七旬老者拽住项羽的袖口,示意他坐下,而后说道。

听到这句话后的其余众人也是满脸疑惑。

这怎得就成了好事了?范增莫不是年纪大了,也糊涂了吧?

看出众人的担忧,待项羽坐下后,范增进而言道:“秦国兵强马壮,使得天下归心,但其余五国之人应何为之?”

“自然是避其锋芒,隐忍不出,等待时机。”一位楚贵听到询问,不假思索般脱口而出。

“没错,秦国越是强盛,其余五国便会越是安分,但也会越发不安,然复国之心不灭,又怎会甘心?此种时机下,正是需要同盟的时候。”范增不紧不慢的说道。

“夫子的意思是,我们需联合五国共同抗秦?可仅凭如今的六国,即便行合纵之术又能如何,岂不是白费力气?”项梁忽而反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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