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业连忙屏住呼吸。
他感觉仿佛有一只凶暴的大型食肉动物正在对着他虎视眈眈。
磅礴的鼻息涌上他的面庞，让他浑身好似僵硬了一般。
“这个人……”
王业满脸震惊地看着走进屋子的枯瘦男子。
他看似虚弱苍白的脸上戴着一副无框眼镜，在光线的折射下，闪得有些晃眼。
行走间虽然稍显虚弱，但双目间却隐含着淡然之色，就好像是有恃无恐般。
他和另外一名风衣男子进了屋子。
身穿风衣的刘队随意地坐在一旁沙发上，出示了一张警官证，说道：“你好，张水生，我是刘飞，这位是周列成，对于前两天梅林村的凶案，您能和我们再好好聊聊吗，不会耽误你太久时间的。”
“可…可以。”老张明显也被眼前二人不凡的气质给吓到了。
“关于这位麻将馆中出现的神秘青年，你仔细看看，再好好想想，真的没有一点印象吗？”
刘队从手机中翻出一张画像，交到老张手里。
上面正是按照几名目击证人提供的描述词，用模拟软件画出的一张面部肖像图。
寸头发型、面颊微凹、鼻梁挺立、嘴角向下、表情冷漠，看起来有一丝若隐若现的凶气。
和王业的长相有五六成相似。
老张看见肖像图的刹那，额头便露出冷汗，心道：“竟然和小业这么像，完了，这下肯定瞒不住了。”
旋即，他又迅速地眨了眨眼，立即装出一副认真的表情。
仔细端详起了手机上的肖像图，然后若有所思地摇头道：
“好像确实没什么印象，警官，要不你还是找别家人问问吧。我确实记得不是太清楚了。”
这时，周列成却猛然一拍桌子。
咚！！！
“给老子说真话！！”
老张顿时被吓得浑身一颤，朝着面色稍显缓和的刘队说道：
“警官，你们不能这样办案啊！我当时实在太害怕了，完全记不得在场有哪些人了。你们没必要这样强迫我吧，我总不能给你们瞎编乱造一个人出来吧？”
“周，你还是出去冷静一下吧，你这样我没法和证人沟通。”刘队似乎也觉得周列成太过火了，劝说道。
“这老家伙明显对我们有所隐藏，你最好用点手段。”
周列成冷哼一声，摇了摇头，转身出了门去。
“张水生，你也冷静一下，我们这次来只是简单和你聊一聊，不会对你太严苛的。”刘队安抚道。
“行。”老张明显没有之前那么有耐心了。
“既然你不想回答青年的问题，那我就不问这件事了。但杀人魔的模样你应该记得吧，能给我描述一下当时的杀人魔是什么模样吗？”刘队拿着一张小册子，低头抬目地问道。
“杀人魔……？”老张略微回忆了一下，答道：“那只杀人魔大概两米多高，四肢很细很细，浑身都是漆黑的，看不清五官，只能看见一张很恐怖的大嘴，移动速度很快，一眨眼就能把几个人的脑袋给嚼得稀巴烂。”
“它吃了几个人？”刘队继续问道。
“两个……三个吧？我也记不太清了，好像是把老孙，火根给吃了，还把老板娘给撕成了两半，但是没吃。”老张想起那一幕，就有些开始说话不利索起来。
忽然，他似乎是想起了什么，眼神浮现出一丝谨慎道：“这种事，你们公安应该前几天就调查好了，怎么现在还要跑来问我？”
“你别管这些，你只需要配合我们调查和询问就好。”刘队手中钢笔在册子上迅速涂画，没有抬头。
老张道：“……行。”
“它对你没有敌意吗？”刘队再次询问道。
“有吧……我记得它还想咬我来着。”老张回忆道。
“那他怎么没把你吃了？”刘队继续问。
“可能是……有人帮我吧。”老张艰难地回答道。
刘队眼神一眯，问道：“谁帮的你？他怎么帮的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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