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台见多识广,敢问尊姓大名?”邢安生拱了拱手。

他最喜结识江湖人士,而且眼前这人气质不凡,风度翩翩,一看就并非凡人。

“免尊,徐千帆!”白袍男子回礼。

“在下邢安生”

“邢安生?银仓之子便是你?”徐千帆有些惊讶。

邢安生尴尬点头。

“果然相貌堂堂,人中龙凤!”徐千帆重视了几分。

阳州在永乐王朝被称之为银仓,作为阳州首富的独孙,江湖人有人将邢安生戏称为银仓之子。

这个名号,在阳州倒是不常听见。

因为邢太君不喜这个称呼,树大招风,容易惹祸上身。

不过邢安生自己显然是听过的,神色越发尴尬了。

“这位女侠是?”

见邢安生神色尴尬,徐千帆话锋一转,望向站在前者身旁的穆兰。

穆兰显然没什么兴趣认识他,淡淡的瞥了一眼,没有回答。

“这位是穆兰,西凉冯大元帅的义女!”邢安生见场面尴尬,连忙介绍道。

“原来是西凉女将,徐某早有耳闻,今日一见,果真是女中豪杰,久仰久仰!”徐千帆心里暗惊,难怪武功这么厉害,没想到竟然是威名赫赫的西凉女将。

穆兰没有作答。

徐千帆也不尴尬,淡淡一笑。

……

“白袍讼师徐千帆?”人群中有人惊呼。

徐千帆微笑着点了点头。

“久仰久仰”人群中有人抱拳。

“虚名而已”徐千帆回礼。

远处,邢侠听到这几个字的时候,脑子里不由想起了一些有关他的信息。

白袍讼师!

江湖上大名鼎鼎的逍遥讼师,游历江湖,伸张正义,帮不少含冤之人洗脱了冤屈,在江湖人士和平头百姓心中颇有威望,

沉酒戏龙湖!

徐千帆!

说的就是他。

只是这沉酒戏龙湖具体是怎么回事,邢侠不得而知。

“邢侠,过来!”邢安生对着邢侠招了招手。

那模样俨然一副介绍儿子给朋友认识的样子。

邢侠无奈的走了过去。

“这是我……兄弟,邢侠!”邢安生介绍道。

徐千帆眼中闪过一丝惊诧:“你就是邢侠?”

“你认识我?”邢侠问道。

“徐某初来阳州,听得最多的便是邢捕快的名号,近日的柳家案和潇湘楼的三篇诗,徐某都听过,邢捕快断案如神,文采斐然,百闻不如一见,看上去比传闻中……英俊很多!”

“不敢当,白袍讼师的名号也如雷贯耳!”

三人一番寒暄,邢侠对这个徐千帆的印象挺好的,谦逊有礼,言谈举止也让人如沐春风,没有过分的阿谀奉承,也没有高高在上的瞧不起人。

“邢捕快!”

二楼,师师姑娘招了招手。

邢侠抬头瞧了她一眼,想到就是这么一个倾城佳人刚刚却差点把自己的银票偷走了,心里就有些不爽。

只是这丫头难道没受到惊吓吗,还有心思和如烟赌气喊自己回去过夜。

“邢捕快看来佳人有约啊!”徐千帆笑道。

“漂亮的女人不可信!”邢侠紧了紧自己胸口的衣服,里面的银票都还在。

“看来邢捕头在这姑娘身上栽了不小的跟头”

“差点酿成大祸!”

“邢捕快!”师师姑娘又喊了一声。

邢侠无奈的看了她一眼,这个女人不好惹,睚眦必报。

他本来不打算理会的,但是想到这女人今天让自己出了这么大的丑,如果不去的话,指不定后面还会找什么麻烦。

邢侠从兜里掏出银票,塞到了邢安生手里:“收好!”

邢安生随意的收了起来,不过还是问了一句:“你哪来这些钱?”

“刚写了几首诗,卖的!”

“哦!”

二人语气随意。

徐千帆刚才大致扫了一眼,那一沓银票约莫两千多两吧。

这二人随意的态度就跟几吊钱似的。

果然不同凡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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