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之所以用手摸都没有发现这张纸,是因为这张纸和信封贴合的实在太好。

两者几乎严丝合缝,只有在边缘的地方,才有点点的断齿面。

郭明用两根手指,小心翼翼的把贴合的纸夹出来。

纸张非常薄,稍微用点力,或者滴上一滴水都可能会破掉。

颜色和牛皮纸的信封类似,都是黄色。

只是牛皮纸的信封,颜色更加土黄色一些。

而这张纸的颜色,更加接近于明亮的淡黄色。

纸张的做工很粗糙,压成纸张的木头纤维都还能够清晰看到。

郭明把纸张展开,上面赫然有字。

毛笔字,笔锋锐利,直透纸背。

这种感觉,郭明很熟悉,他最近见过这样的字和纸不只一次。

最近见的一次,就是秦京茹手里的那本下九门的偏门书籍。

这纸张有些粗糙,但是可以肯定一点,应该和自己家里那本书,秦京茹的那本书,都有渊源。

没有过多的去探究纸张的渊源,郭明把注意力放在纸张上面的字上。

方地坟,是为包,或为鼓(地面小鼓包)的意思。

上天所置,甚为少见,后世所见,皆为人仿造而为。

传闻方地坟,乃天意所藏之处,通晓而可知天意,寻天机,造天化,上天清。

字不多,只是有些拗口。

看完这些字,郭明无比确定了一点,这纸和自己家里那本书,绝对是一起的。

从行文方式,到用力的毛笔字迹来看,两者渊源不浅。

郭明叹了口气,把纸张小心收好,叠起放入衣服里面的口袋。

双手交叉抓拢,挽在后脑勺后面,靠着椅背,看着天花板,陷入了沉思。

听书记的意思,这信封应该也是那位大领导的意思来交给自己的。

里面的一百五十块钱,应该不是为自己工作的认可而来。

更多的是,书记对自己被卷入莫名的诬陷的一种补偿。

而信封里面的东西,书记应该自己都不知道。

只是这张有字的纸张,是不是说明,大领导也有和自己一样的书。

不……看纸张的粗糙程度,大领导的那本书,应该更在自己这本书的前面。

只是,给我这张纸,大领导是想干嘛?

显摆?完全没必要。

他这么大一个领导,站在那里不说话就已经是无形的显摆了。

告诉自己,他很了解郭明的屋子的情况?

更加不用啊!他若是真的想研究这间房,直接让自己搬家就可以了。

不懂!

郭明放弃了去猜测,反正从目前来看,一切都还在掌控当中。

整理好思绪,郭明正想站起来去培训室。

刘海中端着水杯,哼着小曲,呼啦啦的走回来了。

看他的表情,他的心情还不错。

他见到郭明站起来,他甚至还主动打起招呼,“这就走了?”

郭明点点头,“我这不是要去继续培训嘛!”

刘海中闻言,立刻摆出一副你那么认真干嘛的表情,“哎呀,这是工作,适可而止就好了。”

“没有必要那么拼命。”

见郭明还是要走,刘海中接着说道,“我刚刚路过的会议室……不,培训室的时候,看她们都很努力的在学习。”

“你根本不需要这么操心。”

郭明整理了一下资料,“那也得守着。”

刘海中痛心疾首看着郭明,“啧啧啧……你看看你,都这个地位了,就不要再努力了。”

“我地位没你高,年纪也比你大,现在连努力工作都赶不上你。”

“那以后,我不是要被人当成废物来处理?”

刘海中看着郭明,眼神很真诚,“郭明,适当的放松点吧!”

“给我们这种老头子留半条命。”

这个年代并没有内卷的说法,但是也有内倦的人。

比如勘探油田的那些工人,他们的行为,每年都被宣传部拿来作为年终励志的宣传稿。

但是每年的年底,宣传部念稿子的时候,易中海和刘海中总会肚子痛,或者身体不舒服,躺在家里。

“二大爷,不……刘师傅,我只是正常工作,你不要想太多。”

刘海中可不这样认为,“你是书记面前的红人,你的正常工作,就是让我很难受啊。”

“你要是不在这个办公室,也就罢了。”

“可偏偏你就在这个办公室里面,书记要是经常来,那我岂不是……”

郭明有些无语,刘海中说这么多话,不是诉苦,就是隐晦的拍自己的马屁。

“刘师傅,你到底想说什么?”

刘海中左右看了下本就没有别人的办公室,又窜门口看了下走廊后,砰的一声把门关上。

随后才贼兮兮的来到郭明面前,“刚才书记,有说到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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