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图腾并不是消除了他的疲惫，而是隔绝了疲惫感。就好像它隔绝了自己对气味痛苦敏感的那一部分。
这明明是很显而易见的事情，但刚才，自己却丝毫没有意识到。
于是，就在透支体力的情况下，不断地举那个杠铃，直到体力耗竭，也没意识到。
如果自己刚才没有阴差阳错地想要试试力量，没有放下杠铃……
就好像温水煮青蛙，图腾就是温水，而徐河，就是青蛙。恐怕一直练到死，都没有任何知觉。
一切获取，必有代价。所有的一切，在背后都有个价码。哪怕它看上去是如此的无害……
看着上方那一根根木制梁柱，徐河可没打算死在这里。
头晕，两眼发黑，四肢无力，大概率就是血糖过低的问题，自己的营养一直不好，突然面对这么大的消耗，很容易直接把自己玩死。
他想起，那牌位前，是有茶点和水果做贡品的。
吃一些，或许会有效。
徐河把手伸向腰间，抓住了萨满图腾。
霎时间，一切疲惫，痛苦，无力，甚至鼻腔的不适，消失的无影无踪。
他再也感受不到哪怕一点的疲惫和痛苦。
徐河缓缓地站起身，他的动作做得尽可能的轻柔，他缓缓地走到了祭台边，一只手握着萨满图腾，而另一只手，抓起茶点就吃。
嗯……豆沙馅的，不知道是什么点心。
吃了满满一盘子茶点，徐河又伸手向那一旁的供桃，直到，他将明教的清净气明佛的贡品，吃了个一干二净。
虽然不知道自己这样做会不会有什么后果，但眼下，活命要紧。
他坐在地上，倚靠着供桌，看着手里的萨满图腾，不知为何，他有些舍不得松开这东西。
他知道，一旦松开图腾，此时所感受到的一切美好，那种不被气味干扰的舒适，那种没有疲惫，没有痛苦的感觉，都将消失。
他掏出匕首，在自己拿着图腾的那只手的小臂上，轻轻划了一刀。
鲜血从表皮流出，但却没有一丝一毫的痛觉。
不知道为什么，这种感觉……有点美妙。
砰！
这一刹那的念头让徐河无比害怕，他瞬间将图腾丢了出去，砸在了练武场屋内的墙壁上。
那一刻，疲惫，和浓烈的香火味，分别充斥了他的鼻腔，和全身。
手臂上的痛觉，也传递了过来。
好事是，举石头所带来的提升，应该还是真的。至少他的力量是有实打实的提升的。
吃了东西，也确实有些帮助，没那么要死要活了。接下来要做的，只有休息。
坏事是，萨满图腾，可能在诱惑他。
而且，自己吃了牌位前的贡品。不过这一点，应该问题不大，这个神的神像都已经被毁了，而且，只要行香者不主动。神明一般是不会直接影响到人的。
缓了一会，大概足有两个刻钟，徐河这才感觉自己的体力恢复了一些。慢慢地爬了起来。他把萨满图腾放在腰间挂好，用衣服盖住，这东西，还是不要多碰了为妙。
不管怎么说，行香者的身体力量也是不弱的，恢复的速度也快许多，虽然身体依然十分疲累，且带着一股沉重感，但吃了点东西，再加上两个刻钟的恢复，还是让他的身体好受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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