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潇洒?”徐河问道。
“当然是去喝花酒啊!”姚乾说道:“领了钱,不喝花酒干什么?”
徐河摆了摆手,说道:“还是算了把姚大哥,家妻现在应该已经做好饭,在家里等着我呢。”
“结婚了又如何?”姚乾说道:“我也不是没结过婚,就是不认识自己娘子罢了。”
“……”
徐河嘴角抽了抽,还是说道:“算了吧姚大哥,这些事情我弄不来,搞不好一个太常卫得了花柳病的事,传出去可就遭了。”
“行香者不说百病不侵,许多病都无事。不过你既然真不想去,那我就去了。”姚乾说着,哼着小曲离开了太常寺。
徐河也走出了太常寺的大门,看着红色的夕阳,街上的一辆辆拉货的马车,徐河轻轻呼吸。
至少,他已经能忍住不吐了。
刚才在太常寺憋着没敢仔细看这钱,这时候,才敢拿出来看一眼。
一两的白银,放在手里也有一种紧实压手的感觉,看着那光洁透亮的色泽,和上面的官印,谁又不喜欢钱呢?
看着上面的字写着:“元洲官钱局。”
不过,官银在民间,私人,包括官员或者任何人,都不能私自使用。虽然发放的军饷,官薪,建设,都会直接支出官印,但获得官银的人,必须要将其重炼烧融,或者将其剪成碎银才能使用。
徐河看着官银,他可懒得将其再次熔炼,将其放在两手,猛地一用力,他本以为能将银掰断,结果却将这元宝给硬生生掰了个变形。
这玩意有点软,不那么容易断。
干脆徐河还是先找块鹅卵石,在有官印的地方用力一按,再蹭一蹭磨一磨,看不清官字了,也就差不多了。
他打算买点东西,把这银锭兑成铜钱,顺便也找个房牙,问问房价。
这里可没有什么八小时工作制,虽然太常寺确实很早就能回家了,但这个时间,该忙碌的人,依然还在忙碌着。
房牙,说白了,就是房产中介。一般这种人被称之为牙人,想要买卖房子,必须找到房牙。
因为房产买卖被朝廷规定,必须由朝廷控制,买卖房屋必须由获得了文书的房牙经手,这种房牙也叫官牙。不经官牙,就没有有效的房契。
而没有朝廷文书的房牙,一般被称之为私牙,这种虽然没有房契,但你卖了,依然是可以住进去的。只不过最好别被朝廷知道。因为不经官牙买卖,唯偷盗论。
徐河掂量着钱,反正三两银子买不来房子,倒不如一边找房牙,一边先买些别的。
徐河走在街上,又闻到了那股香味。
又是那家药妆胭脂坊的味道。徐河走进那家胭脂坊,这家胭脂坊的房梁上挂垂下了许多红色的绣花丝绸,随风摇曳,面前木制台子上,摆了一整排的胭脂水粉。
一个个富家姑娘穿着轻薄的薄纱,拿着胭脂坊的铜镜,试着水粉。
其他男性,看上去也并非穷人,大多也是陪着姑娘一起来的。
唯有徐河,是自己一个人。
不过他身上穿着的也是一件体面的白色棉服长袍,领口还隐约能看到丝绸内衬,那是本来官服的内衬。而他的脚下,穿的也是不便宜的千层底棉鞋。面相看着也并非穷酸,倒是有点像这家店的目标人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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