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河的手抓住那片皮，往下一撕，竟撕下了一整张脸皮，而这背后的人，则是另一个长相。
“改变了自己的相貌吗？”徐河暗自道。
只不过，这张脸已经被徐河一拳打坏了。
而那个五官扭在一起的人，显然不可能带的上这面具，因为代价就是代价，无法真正抹去。
而后，在他手上的那张脸皮，就化成了一堆的木头碎渣。
他转而看向那个背部已经瘪下来的抱胸男。
他走过去，给对方翻了个身，而后在脸皮上摸索着。
果然，也一样撕下了一张面皮。
背后的脸，却是一张干净的小白脸。
原来如此。
官府经常会靠画像通缉想要抓捕的人，而戴上这面具，就可以避免这个问题。
刚一撕下这柔软的面皮，在徐河手里，竟然变成了一个木头面具。
这东西，是木头做的？
徐河低头，用袖子挡着脸，快步向着箱子的另一头走去。打算进入另一条街。
忽然间，徐河背后凶气再度凝聚，而且极其的重，甚至带着死气。
这是要命的运气！
徐河神情一崩，猛地一躲。
砰！
一股更强的力量从远处飞射过来，那是一股恐怖的气流，在徐河的鼻腔里，能嗅出一点微微的水汽。
而后，这凶气和死气就彻底消失了，甚至连一点再出现的意思都没有。
徐河的额头上已经渗出了汗水。
就算是知道三人跟踪自己时，徐河也没有这么紧张过。
因为他的运气告诉他，自己不会遇到自己完全无法处理的危险。
但方才的运气分明在告诉他，使出这气流的人，远远在他之上。
甚至是，绝对可以取他性命的能力。
但这股危险的运气消失了。
是警告？
他站稳了身形，用袖子挡住了血迹斑斑的双手，走出小巷，随他走着，血液也在风干。
他走到一处无人的地方，抓起一把沙土，不断摩擦着双手，直到血迹消失。
看了眼天色，清晨的阳光已经开始有些耀眼。
看来，现在去太常寺还来得及。
回到太常寺，他并没有去找什么人，而是像往常一样，前往了训练场。
一直练习到下午，徐河的脑子里，还是早晨的事情。
行香者，除非能力或者代价太过于超自然，否则在正常情况下是分辨不出与普通人的区别的。
那三个尸体，最好的情况就是被官府收走，不管怎么查案，他们也不会往太常寺怀疑的。
虽然其中，有一人的面孔比较怪异，像是挤在了一起，但也可以被理解为天生畸形。
只要没有人主动提，或许不会往行香的方面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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