覃习权叹息声爬起,回笼觉,甭睡了。

出门瞅了眼,老舅带着二表弟来了。

“老舅咋来了,今儿个有啥事儿?”

无事不登三宝殿,总感觉麻烦找上门来了。

老舅看着外甥结实的身板道,“你二表弟整日在家里闲着,吊儿郎当的,你瞅瞅看有啥事儿,带带他。”

“他这模样,再没人带着,怕是就废了。”

现在严打期,整日在外面跟着人瞎混,搞得家人提心吊胆的。

覃习权看向二表弟,对方无力撇撇嘴,一脸的悻悻然,浑身软趴趴的模样,看着就不像个能干活的。

而此时,陆北懒洋洋的站着,无力的翻个白眼,他老爹中邪了,一直耳提面命的,表哥又是厉害,又是能耐的,听得耳朵都起茧子。

那么稀罕,领回家当儿子了,自己生不出那么能耐的儿子,怨谁呀?一整天叨叨的烦死了。

覃习权看着对方明显不耐烦的状态,典型懒汉模样,痞里痞气的,一身懒状,沾手就是找麻烦。

尤记得,上辈子他还走错道,被人忽悠着去当偷儿,刚好碰上严打时期,被逮个正着。

看在老娘的份上,勉强的拉拔下吧!要是最后还扳不回来,那就听天由命了。

“老舅,说句实话,没有适合表弟的活,我自己都烂泥扶不上墙,可不敢勉强他勤快,你把人留下,顶多跟我搭个伴,一块浪哦!”

老舅听着嘴角抽抽,真是浪的坦坦荡荡,没半点收敛的,“咋没有呢?你折腾打谷机不得要人手啊!”

覃习权双手一摊,“给别人帮制作,我都懒得粘手,整天敲敲打打的,吃不上那趟苦。”

老舅气结:“年轻人一堆力气,咋就不舍得吃苦呢!你表弟这身板子结实能干的,你多盯着点就成。”

覃习权哭笑不得,这又不是牛,找個有草的地就能安置了。

“你瞅着我像是能盯紧人的样吗?我怕是一群孤朋狗友混一块,更是浪的没边没迹了。”

“老舅,愿意就留下,我不保证他能干活,只能保证他饿不死。”

“只一点,别到时心生怨怼。”

老舅坚定的点点头,就赌眼力了,覃习权是心有成算的人,儿子跟在身旁,肯定能扳回来的。

总好过被忽悠出去,隔三差五瞧不见人影的,能耐没多少,心却比天大。

陆北倒是想走,可他不敢啊,怕老爹一杆子打下来,那是半点都不会手下留情的。

人留下,老舅走了。

两人面面相觑,彼此大眼瞪小眼的。

覃习权磨刀,拿上蛇皮袋。

“活,你乐意就干,不乐意就浪,住上十天半个月的,就当换换心情。”

陆北看他,满脸质疑,“我老爹让你盯着我,不干活你能肯?你就不怕到头来挨训啊!”

覃习权耸耸肩,“随你啊,伱想干活就拿工钱,不干活就在我家混吃混喝的,我也不撵你。”

“勉强反而适得其反,造成你厌倦的心理,既然如此,那就随性而为吧!”

“我都一身懒样,老舅能说啥呀?把你交给我,他就该有心理准备的。”

“走吧,闲着也是闲着,带你搞吃的。”

陆北被拽出门了,一惯懒惯的人被带着去爬山,走的腿根子都哆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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