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今后四个月的灵石都足够了。”

数完最后一枚灵石,项安然咧嘴笑了笑。

这次外出讨伐妖兽虽然受伤严重,但好在收获也不算少---除了麟狼爪卖了不少灵石以外,那俩具崖虎的尸体也值不少钱。

收起桌上摆放的灵石,项安然起身伸了个懒腰。

再算上师姐好感度满百分之十后给的奖励,此行的收获与付出完全成正比。

就是带回来了个不稳定因素。

看了一眼腰间的乾坤袋,项安然抿了抿唇。

自己对这湘思仙没有任何限制手段,她有朝一日若是想对自己出手,那恐怕到时候自己只能挨着,不过......现在看来自己倒也算是暂时安全。

阖了阖眸,项安然眼底划过一丝忧虑。

只是......

“项安然。”

心底正思索着今后该如何限制乾坤袋中的蜕凡境大佬,那袋中的湘思仙魂体却忽然冒出开口喊了一声。

做贼心虚般,项安然身形一颤,随即目光瞪向忽然飘出的魂体:“湘前辈,能不能别一声不吭的冒出来啊,很吓人的!”

湘思仙摇了摇头,没有搭话,魂体再次探入乾坤袋中,过了几秒后,她再次出现,只是此时手上却多了一条......女性的亵衣?

......

......

???

?!!!

一阵默然,项安然一时间想不通该如何开口。

轻咳一声,他不动声色抽了抽嘴角,刚想开口狡辩,但湘思仙却先出声询问:“这亵衣上有一丝你那师姐的灵气,这是她的?为什么她的亵衣会在你这里?”

呼吸急促了一分,项安然倒退半步:“前辈,咱俩现在只是合作关系,这东西属于我的私事,你管的没必要这么宽吧?”

“合作关系?”

湘思仙蹙了蹙眉,似有些不解般歪了歪头:“你不是让我教你炼丹?你应该算我弟子才是......”

......?

“哈?不是说好前辈你替我炼丹吗?怎么现在又变成你教我炼丹了?”

项安然眉间挂上困惑,颇为不解的看着湘思仙。

眨了眨眼,湘思仙看着面前不解少年:“我现在只是灵体,炼丹这种事做不到,若教你炼丹倒是可以。”

语气仍清淡,只是结合此时的语境和她开口所言,湘思仙的话中却带上了一丝若有若无的无辜。

眼角微抖,项安然开了开口,却有些不知该如何接话。

再次沉默一阵,他轻叹半口气:“就算这样......那前辈也管不着我私人的事情吧?乾坤袋里有什么关前辈什么......”

话音未落,湘思仙摇头打断了项安然的话:“既然如此,那我现在便算你师父,弟子之事,师父自然要管---若这亵衣是你偷的,那我定责备你两句。”

“你......这......”

噎了一口气,项安然不知如何接话。

此前自己还怀疑这湘思仙是不是有什么别的目的,不过就照现在看来......这蜕凡境的大佬只是单纯是个天然呆吧?!

“师姐......师姐赠予我的,我和师姐两情相悦,她把这东西当定情信物给我了。”

眼见此话题躲不开,百口莫辩的项安然当即决定把锅扣给了苏师姐。

沉思一瞬,湘思仙脸上疑惑却更甚:“你们现在这年代......把这东西当做定情信物?”

......

“算是......苏师姐的一点个人癖好。”

话已经说出口,项安然想要改口都来不及,于是他硬着头皮继续出声。

“原来如此,是我多心了。”

哦了一声,湘思仙握着亵衣重新钻回了乾坤袋。

面部挂上一丝黑线,项安然默然看了几秒乾坤袋,深吸一口气后,他才悠悠出声:“湘前辈,你把师姐的亵衣给我......”

......

昨夜一夜未眠,回到宗门后项安然第一件事便是把昨晚剥下来的材料换成了灵石,现在好不容易理清了亵衣的事,项安然刚想闭目休息会,门外却又传来一阵敲门声。

起身下床,项安然郁闷中带着一丝疑惑。

自己刚入内门三天,除了苏凌游和姬莲宵外谁都不认识自己,这会又是谁来敲门?

推门站定,门外却是个自己从未见过的男子。

“你是......?”

挠了挠头,项安然出声询问。

门外男子抬手作辑,但却并未回答项安然的问题:“内门长老有请,请师弟和我走一趟。”

传话的?

内心简单判断,项安然并没有急着出发,只是继续朝男子发问:“长老找我?有什么事吗?”

“我只负责带路,其余一概不知。”

那男子没有任何动作,只是淡然回答。

简单过问后,项安然面色疑惑却更甚---长老要见自己?哪个长老?自己刚入内门,找自己有何事?

思考得不出答案,于是项安然朝门外男子拱了拱手:“请师兄带路。”

内门长老堂离项安然住的位置不算太远,两人慢晃过去都用不了一刻钟,疾行之下,二人不到五分钟便抵达了长老堂。

“大厅内,彭长老在等着师弟,我先行告辞。”

只是刚到长老堂,那男子招呼了一声便转身离去,留下项安然一人待在原地。

没有犹豫,项安然迈步踏入长老堂,大厅内气氛有些沉寂,打眼望去,两个白须长老坐在堂内。

但奇怪的是,此时堂内两人人并无任何交谈声,刚一走入大厅,项安然便敏锐察觉到了此时长老堂气氛的不对劲。

“不知......哪位是彭长老?找弟子有何......”

面挂疑惑走到二人面前,项安然稍稍低头作揖发问,只是话还未说完,正面前的那白须赤衣长老便开口打断:“项安然,你可知罪?”

微微抬头,项安然稍带愕然看向面前开口的长老:“不知弟子有什么罪?”

“大胆!还敢反驳!”

那赤衣长老猛地用手拍了下身前木桌,赫然站起身后迅速开口训斥:“昨夜,你是否去登了南山!”

眉间微皱,项安然瞬间明了。

抬头看向怒目圆瞪的长老,项安然轻吐一口气,半晌后出声应答:“确有此事。”

“有此事还不认罪?”

赤衣长老这次并没开口,反倒他身旁青色衣服的那长老冷然出声。

眨了眨眼,项安然默然一瞬,随即再次低头:“弟子知错。”

“一句知错就完事了?”

赤衣长老再次开口,他缓缓坐下身子,沉默几秒后再次开口:“昨夜南山天生异象,恐有天材地宝诞生,你昨晚得到了什么......现在全都给我交上来。”

“全部?”

项安然眯了眯眼,属实没想到身前赤衣长老居然说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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