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计算完成!维多利亚姐姐,单子写好了,你回来去阿姆斯特丹国税局把这个报表交过去就好啦。”
玛机雅娜将报表的纸撕了下来,甜甜的笑着递给了维多利亚:“姐姐看看吧,这次报表就不收费了。”
维多利亚摘下白色的丝绢手套,接过褐黄色的财务纸张,“不必再看了,玛机雅娜做事从不会有差错。”
她从身后马车中拿出一个包装精美的礼物盒,笑颜如花的递给了玛机雅娜:“在我离开之后再打开哦,会是很棒的惊喜的。”
在玛机雅娜依依不舍的告别的眼神里,维多利亚亦是与她拥抱着告别了玛机雅娜,在侧耳畔含着耳垂悄悄说道:“那位道士弟弟说不定会喜欢你呢,但要有魅力一点哦。女人越神秘越如女人。”
“怎么会!”玛机雅娜嗅着维多利亚的芳香,小麦色的漂亮脸蛋有些羞红,“没有,我没有喜欢他...没有...”
“嘘..”维多利亚竖起手指,神秘的微笑起来,“我十六岁的时候也是如同你一样羞涩而被所蒙蔽哦,但是怀春的少女的秘密是藏不住的,如果要说的话不妨说出来哦。”
经过一天时间,关于行李的收拾工作已经完毕,十二驾马车满载的停靠在门口,准备出发,维多利亚换上一套浅灰色的风衣,得体的长裤以及带着黑色的帽子,极为飒爽的坐在马车的后车的车厢座椅上准备等待马车开始出发。
她拉开车厢的帘子,晚风吹拂着她俏丽的脸庞,金色的发丝随风飘摇着,但并不完美的微笑显得这位美人内心并不平静。
维多利亚趴在车窗边,微微眯起眼睛,静静地看着周围的一切,这里并不高大褐色的木墙,古典而淡然的酒馆,金黄色的茅草,以及门口摆放的酒桶都让她无比的回忆起在吕贝克所生活的三年时光,在斑驳的阳光之下的是琐碎且美好的片段。
她犹想起第一次来到这个小城的情况。
十六岁的她跟着爱人从阿姆斯特丹离开,与他周游波罗的海是如此的的浪漫与美好,她看过挪威的峡湾,芬兰的千湖,以及北极的美好极光,在绚烂的北极圈枕着恋人的臂膀悄悄睡去。
但恋人的身体却又脆弱无比,在挪威遭遇了伤寒便身体落下了重疾,在到达利沃尼亚总督辖区便身体朝不保夕,并随后离去。
年轻的她那么忧伤那么失魂落魄,心爱的人去世,逝去的爱情是如此的脆弱。步履踉踉跄跄,在圣廷和喝了个烂醉,之后随着旅船从圣廷和慢慢悠悠的过来,醉后不知天在水,满船清梦压星河。
如果旅船在吕贝克停下,她就便在这个小城静静的治愈时间的伤痛吧。
犹记得城主还是那个不那么胖的奥托城主,英俊潇洒的骑士,和自己谈笑风生如同一位绅士一般,引荐自己在这个即将倒闭的酒馆里接手。她便挂着那个牌子,改名为维多利亚酒馆,就此在这个地方做一个默默无闻的老板娘,亲力亲为的作出很多事情,用忙碌去冲淡丧偶的伤痛。
如此已然是三年了么,她也认识了那么多的形形色色的人,不再是那个在深闺里憧憬美好的大小姐,亦不是在上流社会的歌舞升平的欢享中迷醉的玩偶了。
维多利亚静静地看着躺在柴草堆忙碌的歇着流汗的奥托城主,当年的银白盔甲的骑士身影依然浮现着。但如今的他更加胖了,却又更加的可爱,他虽然每个礼拜只去一次城主府,却无处不在来帮助每一个市民。他变得比以前更加可爱与真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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