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几天只是听说贾琮战场如何如何杀人无数,所向披靡。
今日算是领教了。
在三春姐妹和王熙凤、秦可卿等人的心中,贾琮那站的笔直的身影仿佛顶天立地。
而贾珍、贾蓉等人,则是瞠目结舌,心里是深深地恐惧。
这些富贵乡里长大的公子哥儿,哪里经得起这些?
眼看着堂的众管家一-个个减少,而赖升也快磕死在堂时。
贾琮仍然一副抿着嘴唇,脸-色冷漠,目光坚定而平静。
丝毫不为之所动。
在场的人都暗自感慨,昔日大房庶子,已经如此了得了吗?
贾母复杂的看向贾琮,她感-觉自己很可笑,竟然还想着和这样的人讨价还价,争夺权柄。
还把他当做自己一-个庶出的孙子。
这样的人杰,哪是她一-个半截身子入土的老妇人可以对付的,他简直比老荣国公还厉害凶悍三分。
恐怕就是拼的头破血流,也伤不了他半分吧!
这-种人的意志是不容任何人左右的,哪怕是嫡亲祖母、父母、妻儿。
而贾琮这一番杀伐,也让在场的荣国府奴才们心寒胆战,在恐惧之中又升起几分敬佩。
“侯爷,老身今日才算在贾府子弟身-看到了先荣国公的影子,若是侯爷你早点出现,我们家也不至于敢如此胆大妄为!”
“两府下早已经烂透了,我是看到过贾家兴旺时的场景的,那时跟在老国公身边,哪个奴才不是谨小慎微,努力表现才多几分不同!”
“这些年却是后继无人,日落西山,说句不敬的话,也正是府无能无德,我们这些奴才才渐渐把当初的初心抛下,忘记了做奴才的本分!”
“赖家这些年做了不少错事,我也不求侯爷原谅,只想用府一桩秘事,换取我孙儿尚荣一命!”
堂不起眼角落哀嚎半天的赖嬷嬷,这时却从地爬起来跪倒在贾琮跟前哀求道。
脸-满是悔恨和疲惫。
赖升见母亲如此模样,也是痛心疾首道:
“都怪儿子这些年被欲-望冲昏了头脑。前几日听到琮三爷立功受赏时,我就意识到琮三爷与府其他主子不同。”
“看他出征前打大夫人陪房王善保家的,就知是个眼睛里揉不得沙子的。如今得了泼天的富贵权势,哪里还会容得下我们这些奴才胡作非为,我早该收敛主动请罪的。”
两-人一番话说的在场的主子们面色通红。
尤其是贾母,这些年正是她管的家,被自己的老丫鬟这么一说,今天一张老脸可谓丢尽。
贾政也一脸羞-愧的低下头,呐呐不言。
倒是贾珍、贾蓉父子二人,一副光明磊落,大公无私的坦荡模样。丝毫不为赖嬷嬷两-人的话打动。
贾琮面色不变,只沉声问道:
“是何秘事,若是重要,也不是不可?”
赖嬷嬷深知和贾琮是没有讨价还价的余地的,缓缓道:
“我要说的这事,是有人残害府子嗣,这事算不算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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