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炼有些难受地揉了揉胀疼的太阳穴,尝试理清脑子里纷乱的思绪,在这期间景页,王芸还有约翰神父就站在一旁默不作声地看着他,等待着他先开口。

“现在是什么情况?”

这是白炼理清思绪后说出的第一句话,但没人回应他。

皱眉抬起头,白炼这才注意到其他人看向自己的眼神颇为古怪,就像是在看一个情况极为不稳定的病人一样。

于是他叹了口气,有些无奈地说道:

“虽然我知道发生了很多事,但你们也不至于这么提防着我吧?我们现在这不是已经离开那洞窟了么?”

这话虽然说得非常轻松,但景页却能从中听出来些许愧疚,于是他便轻声道:

“你记得之前发生的事情?”

白炼点了点头,用手指了指自己的脑袋说道:

“不管你信不信,但当时我的身体不归它管,换句话说当时的我,身体才是老大,它用某种我不知道的方式架空了我这里,让我按照它的命令思考,但记忆都保留了下来,所以我现在很清楚自己做了什么。”

说完白炼面带愧疚地低下了头,即便自己当时的行动并不能自控,但自己伤害了其他三人这件事是事实。

特别是景页,自己的长枪更是直接贯穿了他的……

突然,白炼一愣,他突然意识到其他几人身上似乎都完好无损,可自己记忆里其他人明明都被自己不同程度地打伤了。

难道说……自己还没醒?这里还是梦境?

想到此处,屋子里的气氛顿时变得压抑了起来,豆大汗珠顺着白炼的额角滑落。

因为就在刚刚的梦境里,虽然那个鲛人版的自己没有做出什么实质性的行为伤害自己,但自己却能从对方的话语中感受到那股深入骨髓的恶意。

似乎是为了响应白炼的回忆思考,狭小的渔屋中原本已经压抑到极致的气氛中,开始莫名地涌现出一种更加窒息的诡异。

白炼的呼吸开始变得急促起来,他下意识地看向屋子里的四周,只觉得这狭小的地方几乎让自己透不过来气,天花板像是随时要塌陷下来一样,四面墙壁也像是在有意无意地朝着自己坏笑,似乎已经准备好了要随时冲撞过来挤压自己。

一旁的景页在听完白炼的话后本以为白炼已经恢复正常了,刚准备松口气,想说些安抚对方情绪的话,这时却又注意到白炼突然变得有些呼吸急促,额头上的青筋也渐渐鼓起,一种不好的预感顿时涌上心头。

还没等他开口,白炼突然起身,在其他人还没反应过来之时撞开了挡在身前的几人,“嘭”的一声踹开了房门,跑到了外面。

其他几人在反应过来后连忙追了出去,刚跑到外面,却发现白炼没有跑远,仅仅是跑到了沙滩上呆立着,看着不远处的大海深处发呆。

景页几人很快跑到了白炼身后的不远处,三人分别站在不同的方向,堵死了白炼的路线。

“白炼,”景页沉声问道:

“你到底怎么了?既然你能清楚地知道自己身上发生了什么,为什么现在……”

景页并没有把话说完,因为他不知道该用什么词来形容白炼的状态。

白炼回过头看着三人,原本那种窒息压抑的氛围消失了,但四周的环境却没有发生任何变化,不管是风,还是水,亦或是海浪,给人的感觉都无比真切,也没有任何变化的迹象。

困惑再一次出现在了白炼的脸上,他对着景页迟疑地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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