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方桌后面的易忠海站起来,他要亲自主持这次会议。
“人差不多都到齐了,今天天儿冷,我长话短说,不耽搁大家钻被窝儿。”
易忠海一开口,现场安静了下来。
“大家都知道,傻柱这两天被厂保卫科关了起来,就因为给人打饭的时候抖勺,后来又跟保卫科科长起了冲突,然后就被关了起来。”
“当然了,这不是重点,重点是,现在人家拿着这事儿不放,说是要赔六十块钱,不然不放人。”
抖勺?
冲突?
还不是重点?
阎解成心中冷笑:
易忠海这老棒子,避重就轻,把理儿全给占了,合着傻柱出事他没啥大问题,都是别人的问题呗。
“傻柱是个什么样的孩子呀?咱们一个院儿的还能不清楚?”易忠海接着说道:
“平日里他助人为乐,经常接济院子里的困难群众,还帮着孤寡老人做这做那。”
“偶尔院子里的邻居们发生冲突了,他也主动出来用自己的方式维护邻里和睦。”
“现在他出了点事儿,我寻思着咱们也不能就这么看着不管。所以才召集大家过来”
“就一个目的,捐款,把傻柱给救出来。”
话音未落,现场开始嘈杂起来。
见状,易忠海直接掏出了一张大团结,把钱放在了桌子。
“我作为院子里的一大爷,责无旁贷,先捐十块!”
果然,此话一出,现场的声音小了下来。
一提捐款,还是为了傻柱而捐款,其实大家都颇有微词,甚至有人就根本不想捐。
但易忠海这十块钱一出现,大家又都觉得似乎应该捐一点。
毕竟管事大爷都捐了,他们不捐,怕是不合适。将来要是提起来,他们也好说话。
就在这时,二大爷刘海中也从兜里掏出五块钱来,放在了桌子。
“我工资少点,家里人口又多点,我捐五块。”
众人一看二大爷也捐钱了,便开始有人掏钱出来。
你一块我五毛,不一会的功夫,桌子又多了十几块钱。
娄晓娥早就等不及了,寻思着赶紧拿出五毛钱来放那儿,剩下的事她就不管了。
回屋准备吃鲍鱼。
只不过,她的手刚放进裤兜,阎解成就冲她递了个眼色,示意她不要捐钱。
嗯?
解成什么意思?
他不想尽快吃鲍鱼?
还是说,这里面有其他的事情?
于是娄晓娥还是忍了下来,毕竟阎解成不走的话,自己早回去也没什么意思。
易忠海见捐钱越来越少,而桌子的钱距离六十块还差很多,便看了一眼三大爷:
“老阎,你呢?不捐点?怎么说你也是咱们院儿的三大爷……”
不等他话说完,阎埠贵苦笑道:
“他一大爷,您是知道我的,虽然我没什么钱,但以前这种事情的时候,我也是积极响应你的号召。”
“毕竟远亲不如近邻,以后保不齐我有什么事也得指望大家。”
“但现在不一样了。我们家,不是我做主了。”
不是你做主?
易忠海愣了一下,我怎么没听说你们家换家主?
之前几次阎解成只是说他们家他做主,但也没说换了家主。
“我们家呀,老大做主,你有什么事,找他!”
现在阎埠贵也明白了,自己不愿做、或者拿不定主意怎么做的事儿,直接推给阎解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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