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杨，来了，想喝点什么？”
“师兄不用了，我不渴。”
“那就茶吧。”
张一谋带着他进来，坐到茶桌前，亲自泡菜。
“年纪大了，就喜欢喝茶，提提神。”
“师兄，你不担心晚睡不着吗？”
“十几年都这样过来，哪有睡不着。”
张一谋一边熟练的泡茶，一边说道。
“白杨，你对那个时代怎么看？”
白杨收起脸的情绪，严肃道：“那个时代，我不想过多评论，因为...我还不够。”
“先辈为我们负重前行，我们能做的是不辱没先辈！”
“师兄，我听说《金陵十三衩》的船戏是张制片强加的，说是为了冲奖，师兄你也清楚...冲奖几乎不可能，要是女主年龄小个十岁，冲奖有九成几率。”
“要是师兄你在《金陵十三衩》加了船戏，到时候映的时候，一定会有观众谩骂...就跟师兄拍的《三枪拍案惊奇》一样...”
张一谋纠正道：“我不想拍《三枪拍案惊奇》，那是玮平要求的。”
白杨道：“观众知道吗？他们只知道《三枪拍案惊奇》的导演是张一谋，也就是师兄您，至于张制片，除了圈内人知道他，观众不知道他这人。”
“说实话，张制片就是一个商人，他不懂电影。”
“自己的电影，不能被外人，特别是不懂电影的外人来指手画脚...”
“师兄，不是师弟想这样说，实在是师弟对你的尊重，不想你再一次被观众谩骂...”
“在华国，我最敬重的导演是师兄您，你才是华国导演的NO1！”
张一谋摆摆手，道：“我还不行。”
“来，先不说这个了，喝茶。”
两人一边喝着茶，一边聊着那一个时代的事情...张一谋自然为了白杨《金陵十三衩》这个故事怎么样，白杨当然说好。
《金陵十三衩》是张一谋的电影，他不好评论。
虽然他一直在潜移默化的提及，但他也没过多评论，只是说出自己对那个时代的电影的一些看法，仅此而已。
最后，白杨还是问了一句：“师兄，你想过跟张制片分开吗？你拍你自己想拍的电影，而不是张制片让你拍什么你就拍什么？”
“好比如《三枪拍案惊奇》这一部电影，以及《金陵十三衩》的船戏...”
“咱们华国是导演中心制，不是制片人中心，所以..在剧组，导演最大！”
“即使是投资人，也别干预一个导演对自己作品的拍摄。”
“这一点，我也是当导演后，我才清楚，别人改了，还是自己的作品吗？”
“等映后，观众骂的是导演，不是制片人...”
“因为制片人是幕后，观众、影迷不知道他，也不认识，即使知道这号人，但能找到吗？”
“所以...作为导演，必须要拍自己想拍的电影！”
“只有这样，才能保持自己的作品！”
“师兄，要是有想法，可以找师弟我聊一聊。”
张一谋喝了一口茶，深深的看了他一眼，半眯着眼，轻点头。
然后，他问道：“白杨，你想过拍电影吗？”
“你别告诉我没想过，我知道你肯定想过...第一部电影打算拍什么类型，跟师兄说一说，我帮你参考参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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