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中有早自习。
江野昨晚睡得沙发。
一个近一米九的人，睡一米八长的沙发，得蜷缩着才能睡。
·
期末越来越近。
“跟昨天一样。”江野喝了一口热牛奶，看向她，似笑非笑，“许岁妹妹，哥哥呢，是个正人君子。”
厨房里开了灯。
许岁低垂的眼，不敢看他，“谢谢。”
她红透的耳尖露出来。
她转移话题，“今天冷不冷？”
不是。
洗漱？
“嗯，好。”
她轻叹一声，刘海下秀气的眉头皱起来，“我们才交往多久，我就在你家留宿了，我觉得这样下去不好，我们都还很小，现在这个年纪，要以学习为重的……”
“你不用等我的，我好慢的。”许岁歉意的说。
“……”
许岁踏出脚。
抱她回卧室的几步路程，江野走得极慢。她被抱起睡得不太安稳，脑袋埋进他怀里蹭了蹭。
他轻手轻脚的给她脱了鞋，让她以一个舒服些的姿势睡在沙发上给她盖了床毯子。
她坐起来，发现手机充着电摆在床头柜上。
仓鼠似的，女朋友那么小一只，怎么看怎么可爱。
在卧室里换了新的床单被罩，才把许岁抱回房间睡。
许岁呆住。
好像也是。
大脑一瞬间清醒。
他怎么有点……
“我我、我没有！”许岁摇头如拨浪鼓。
特别物理化，试卷答完两节后发下来，分数跟开盲盒似的，猜不着一星半点，忽高忽低。
“我们进展太快了。”
客厅里的沙发一侧上摆放了一床叠好的被子。
江野从厨房端着热牛奶出来，“早，我给你现在的爸爸发了消息，昨晚用你指纹开锁的，没有看其他东西。”
李念念安慰她，“可以啦，你看看我，别伤心失望，这一定是试卷的问题，下次更好。”
冬天六点半不到七点的早晨，天还未亮。
一边做着这些事情，一边催促他，“再不快点，要迟到了。”
她眨了许久不愿睁眼上下眼皮打架的眼睛，许岁上手揉眼，半睁开眼，眼前是陌生熟悉的房间。
江野抱着人，站在卧室门口站了数不清多少分钟。
江野心里痒痒的。
她什么时候睡着的？！怎么睡着的？！
那抹显眼的红色，蔓延到了耳朵根。
许岁想象了一遍现在自己的样子，然后一个闪现钻进了洗手间。
“我觉得这样不太好。”许岁捏起掉在桌上的叉子，认真的说。
江野：“昨晚你睡着了，我叫不醒你。”
最近小考增多，压的人喘不过气。
江野有条不紊的换鞋，穿外套单着书包。
“合你胃口就好。”江野莞尔，给水煮蛋剥干净壳，放在她盘子里。
因为她的缘故，江野才睡的沙发。
“什么不太好？”
昨晚……
许岁磨磨蹭蹭洗漱完毕。
许岁有些偏科，她这两天考的受到打击。
李念念气的锤他，“那是因为我前一天通宵，太困考试睡着了！”
许岁看他俩打打闹闹，心情也没能好起来，不好的预感强烈。
窗外的天色也变了，黑云密布，像她的内心。
第六感有的时候真的很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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