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月回回了一句:“老顽童。”

路母噗嗤一声笑出来,又有些担忧道:“也不知道非台现在怎么样了,苏篱以前也是个大家闺秀,现在怎么变成这样了?”

昨天从一到路家开始她的话就绵里藏针,路母也理解她太久没见孩子,怕非台和他们家更亲所以有一些醋意。

但昨天晚饭后苏篱的脸色更是难看,甚至对他们的不满都丝毫不掩饰。

路父敛声屏气道:“怕是老沈去了太久,这十几年她也不好受啊。”

路父一个男人,关系老战友也是挚友的儿子是应该的,但是对于挚友的遗孀他就甚少关注了,不合规矩。

路母倒是知道得多一些,听着路父的话,她敛下神色不动声色喝了一口牛奶。

这些年苏篱在国外过得有多风花雪月,她比谁都清楚,甚至快活到连当时尚是少年的沈非台她都不愿意见,嫌弃他是个累赘。

现在这么多年过去了,又突然母爱复燃,着实有些可笑。

想到这里,路母的脸上几乎是带着愠怒。

路月回没憋着,阴阳怪气道:“不是嘛,难受得估计是日日靠着男人排忧解难。”

听着自家孩子这么编排战友遗孀,路父眼珠子一瞪胡子一吹,唰一下站起来又要抽出他的七匹狼吓唬吓唬路月回。

谁知路月回这回学聪明了,说完这句话踩着高跟鞋就跑了,甚至不给路父机会。

看着穿旗袍也不注重形象的女儿,路母觉得颇为好笑,叮嘱道:“小回,跑慢一点。”

路月回没做声,只是手冲着他们拍了拍。

出了大门,路月回又端庄了起来,几乎是一步一生莲地迈着步子出了门。

还没把车钥匙摸出来,一辆浑身哑光透露着低调内敛的大G在她面前停了下来。

车窗半降,露出了沈非台那张好看到过分的脸。

他一手扶着方向盘,一手撑在车窗上:“去哪儿?送你一程?”

路月回面色绯红,想着昨晚的狼虎之词有些不好意思,她客气了一下:“那怎么好意思麻烦小叔…”

“行。”

轰隆一声,如猛兽咆哮的音浪声响起,三百多万的钢铁巨兽发出一声咆哮,大G毫不留情的冲了出去。

“唉?不是!小叔!!你有病啊沈非台!”

路月回跺跺脚叫骂道,那句:“那我就不客气了”还没说完这人就直接开走了。

路月回气呼呼的站在原地,无声咒骂着沈非台,却见道具尽头大G又缓缓开了回来,绕了一圈调了个头后又停在他面前。

沈非台嘴角带着几乎不可查的笑意,心情似乎有些愉悦:“上车。”

路月回硬生生把素质十八连憋了回去,做作忸怩地打开车门,然后道:“好高呀,小叔能不能拉我一把。”

大G的地盘十分高,路月回一米七的个子上下车时都有些困难,甚至下车都踩不到地。

沈非台看了一眼被车子衬得十分娇小的路月回,他解开安全带,侧身过去向路月回伸出手,一把将她拉了上来。

不得不说,三百来万的车就是贵,坐在上面已经能看到其他轿车的车顶了,愣是有一种睥睨众生的气势。

一路上周围几乎没有车敢靠近他们,所以还算是畅通无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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