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怜我跟二狗他爸含辛茹苦好些年的积攒,全进了这狼崽子的口袋!”
……
“你胡说!那些肉,都是我北哥天天上山打的!咳咳……”
八斤在一旁气得脸胀得通红,喘着气儿一句话没说完又咳了起来。
“是啊,不是小北赶山猎的么……”
“我看不像……十里八乡的,有几个赶山的能天天都有猎获?”
“就是!他才多大,毛没长齐就恁能赶山?”
“前段时间二狗子家丢了钱,小北也是打那会儿天天吃肉……”
“就是!每天晚上灶烟子一飘,钻得我口水直淌……”
……
人虽灵长,但人人都巴不得人不如己,就“天天有肉”吃这一条,已足够成为这些人众口烁金的理由。
议论声中,信了二狗他娘这番话的倒占了多数。
苏北站在门口,心里倒无多少波澜。
只是这撒泼娘们几句挑拨的话,反倒无限接近了事情的真相。
银子的确是苏北拿的。
所以他不打算解释。
现在围观的人民群众已足够多,他打算动手。
苏从怀里掏出一物,把手一扬。
“咻!”
一道金光划过。
“啊!”
一声惨叫响起……
众人再看时,二狗他娘人仰马翻晕了过去不说,还满口是血,一嘴碎牙啐了一地!
事发突然,大多数人还未恍过神来,便有眼尖的便扯着嗓子叫开了。
“看!那是什么!”
……
一坨黄澄澄的东西正沾着血,落在倒地泼妇大脸盘子旁的泥地上。
这玩意儿上面纹饰镂字,写着“宏武六年,天元金库”,上面还有好些嵌进去的牙印!
“金子!”
“金锭!”
“我的天爷……”
没人再管二狗他娘说了些什么,现在是死了还是晕了,也没人再管谁打碎了这娘们满嘴的牙。
这些村民啥时候见过金子?
二两金子,整村儿加一块儿都没这么些钱!
接着场面就乱了。
人群里面手脚利索的赶紧前挤,站跟前儿近水楼台的立马抬腿……
目标只有一个——
金子。
刘望山也傻了。
金子。
那可是金子!
他离得最近,一脚就跺在了金锭上!
“别抢!俺的金子!”
全然不顾这一脚将她媳妇挨着金锭的手指跺进了泥里。
也是,有这等成色的金子,谁还稀罕那种颜色的婆娘?
“斩妖司赏的金子,我看谁敢拿!”
一声暴喝传来,所有人身子一僵,都被“斩妖司”三个字震了场子。
“斩妖司”的赫赫威名,在民间和那些吃人的大妖一般,可止小儿夜啼!
待众人回过神来,发觉开嗓出声的是苏家北娃,一时都有些茫然……
用金子砸人的是北娃?
那金子是斩妖司赏的?
众人一时无法把往日那个病弱胆小的北娃,和“金子”以及“斩妖司”这两样分别代表着“财富”和“权利”的字眼联系起来。
财富和权利——
无数人梦寐以求的东西,和眼前这个生如蝼蚁、命如草芥的赶山少年,又能有什么关系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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