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陵也未遮掩,当即祭起玄蕴金光咒现出身形。
“叨扰!”
张陵拱手还了个礼,便动手将偏厅众多家俱拆散,打出一道真火诀,在厅中烧起一堆篝火给九小狐烘起皮毛来。
九小狐方才随他从云雨中降下,一身皮毛都已被打湿。
张陵沿火堆摆放好九小狐后,又是三道回春甘霖降下,这才将九小狐唤醒过来。
顾永宁师兄妹三人见张陵一顿操作如行云流水,就跟在自己家似的,没有丝毫客套,又是各种玄门道法,又是摆弄九只妖狐,也不知他究竟是干什么的。
只觉看不明白,又觉他很厉害的样子。
九小狐醒转过来,见到有外人当面,不便化形,便都围聚在张陵身边烤起火来。
张陵这才招呼顾永宁三人:“顾兄请坐,不必拘束。”
嗯,还真当这是他家了。
顾永宁倒也无惧,带着师弟师妹走进偏厅,寻来一根木檩在张陵对面坐下,顾永宁问道:“还未请教?”
张陵想了想,对方是全真一派弟子,和自己俱为三清门下,算是同宗,便未隐瞒,报名号道:“白蒿山张陵见过三位道友。”
顾永宁亦再度见礼道:“在下全真顾永宁,这是我师妹林雪,小师弟周乘风。”
互通姓名后,顾永宁问道:“不知张道友深夜到此,所为何来?”
张陵看了他一眼道:“我若说自己是一不小心刚好掉到这儿来的,想必顾道友不信……”
见顾永宁虽然没有表示,他那师妹林雪却撇了撇嘴。
张陵只好再道:“所以,顾道友便当我是凑巧路过的吧。”
??
这和不小心掉下来的有什么区别?
好在顾永宁也只是随口一问,见张陵如此作答也未多说什么,只道:“想必方才张道友也听到了肖承岳之言,不知张道友如何看待白莲教这些行径?”
突然被人一本正经问起这么严肃的问题,张陵一时有些不适应,他好奇道:“在下一介懒散之人,顾道友以此大事相询,未免太高看我了吧?”
顾永宁却笑了笑道:“张道友不想作答便算了。只是白莲教不知受了谁之命,借移景之阵在各地大肆收掠风水宝地,只怕有大图谋。”
“更可恨的是他们不仅移走那些风水宝地,还借此妖言惑众,说什么末世将临,唯有信无生老母可渡劫难,向百姓传播教义,长安府治下多有百姓举家投献,官府亦管束不得。长此以往,怕是要酿成巨患!”
张陵想起闻喜县城旧事,点了点头道:“顾兄所言有理,在下也与白莲教打过几次交道,此教中人极擅于蛊惑百姓,不好对付。”
顾永宁总算探得张陵对白莲教的态度,开始拉拢他道:“张道友我辈中人,自当看不惯其作风,本月二十六,正值景福山龙门派莫潭主百岁大寿,我等秦地正道修士欲齐聚景福山,共商大事,张道友若是有空,不妨同往一叙。”
张陵这才知晓顾永宁和自己说这么多,是想拉自己入伙。
虽然自己没展露什么惊天修为,但毕竟从天而降,又有九狐相随,哦,对了,先前还有玄蕴金光咒护体,只怕这顾永宁也瞧出了金光咒的门道。
他却不知,自己猜得丝毫不差。
玄门中人,十有八九都修炼过金光咒,但能将金光咒修炼到张陵这般地步的,还真是百中无一。
先前顾永宁见张陵降临时,还以为是师尊一辈的高人到来,这才迫不及待跳出来想借张陵之力拿下肖承岳。
结果跳下树才看清,这哪是什么前辈高人?分明只是一只鬼修。
好在肖承岳亦有所顾忌,不愿和他交手,不然今夜之事,只怕难以善了。
肖承岳走后,他才过来试探张陵,顺带拉拢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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