咋办呢?
这是陈光年重生以来碰到的最烧脑的问题。
目前已知的信息是:拒绝没用,逃避也没用。
骂她,冲她发火?
那更是没用中的没用。
和马萤萤吵架就好像是在和一头小猪在泥潭里摔跤,几个小时后你会发现,自己狼狈得一塌糊涂,但小猪是真的很享受......
马萤萤从来不怕陈光年凶她,陈光年越凶她越开心,然后她会趁着陈光年喘气的的档口,睁着一双闪闪发光的大眼睛嘻嘻哈哈地凑过来:
“只对我一个人这么凶,你真的好在乎我呀!”
“累了对不对?我请你吃大餐好不好?吃饱了才有力气继续凶我嘛。”
....
在这个思想颇为保守的时代,这种行为举动无疑是极其抽象的,等到了后续的大网络时代,甚至有个专门的词来形容这种人——
下头。
但就是这样一个抽象疯癫甚至下头的女孩,帮陈光年度过了上辈子人生中最黑暗的那段时光。
甚至陈光年身上的很多乐子人属性都是在她的影响下形成的。
或许陈光年是有办法让她不再纠缠自己的。
但那样的办法陈光年再也不想用第二次了。
让一个这样的女孩变得不爱笑了,绝对是这个世界上最残忍的事情。
陈光年欠她的东西太多了。
.......
思考之间,陈光年突然感觉自己的手指被拨动了,叶祈竹正拿着一张湿巾帮陈光年擦着手和额头。
“要不...我和她聊一聊吧?”
叶祈竹轻声问道。
陈光年摇摇头,他是了解马萤萤的,她不会对叶祈竹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但言语上的挑衅和嘲讽却是有可能发生的。
并且陈光年保证,在她的嘲讽节奏里,叶祈竹没有什么还手之力。
因为她在某个领域里对叶祈竹有着绝对的压制力。
这个领域就是物质财富。
马萤萤有钱,极其极其有钱。
陈光年甚至到了上辈子的末尾都没搞清楚她的具体家庭背景。
只知道她家里的钱是花不完的。
她在陈光年身上花了非常多的钱。
这也是陈光年欠她的一个点,
虽说在数目上陈光年早就连本带息地全部还清了。
但陈光年不傻,他是了解过经济学理论的,货币这种东西不仅仅有数学层面的时间价值,更是有人文领域的时代价值。
在二十世纪初这个及其复杂的年代,借得到本金创业和零本金白手创业根本就不是一个层面上的东西。
世界上哪有那么多纯白手起家的励志故事,大部分能起家的人都是有贵人相助。
陈光年上辈子就是在马萤萤手里借得了足够多的本金,才一帆风顺地将自己的事业一步一步做了起来。
对于这一点,陈光年毫不避讳。
......
“陈光年你怎么不说话了?还是你手机出问题了?那我给你换个新的吧。”
电话那头传来马萤萤的追问声。
“没坏。”
“那你为什么不说话?”
“你觉得呢?”
“因为你害羞了。”
马萤萤那极为自信的声音再一次给陈光年和叶祈竹干沉默了。
“有什么事情能不能回学校再说?”
陈光年觉得这么扯下去不是个办法,他多多少少要考虑到叶祈竹的感受。
“可以啊,你现在在哪,我马上弄个车过去接你。”
“我人还在老家。”
“嗯?平时你不都是这个点回学校吗。”
“不回了,准备退学了。”
“那我也退学,跟我回老家结婚吧,我养你一辈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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