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重点是这部手机的价格——2001年,8000块一部。

一个很夸张的价格了。

这部手机其实并没有什么惊艳时代的功能,但架不住富婆们喜欢。

值得一提的是,马萤萤某个时期的手机就是这款。

换个角度想,会买这款手机的人,基本都是个顶个的富婆。

但陈光年在面前这个女人身上瞅了瞅,发现她的肩章上一条杠都没有,也就是说,她仅仅是一个最普通的乘务员。

混过铁路系统的人都知道,一线客运段的工作岗位并不是什么肥差,钱少规矩多离家远,每逢节假日和春运那更是忙得找不到自己的头在哪。

不少客运段的职员还面临着感情和家庭上的双重考验。

特别是在这个还没有动车和高铁的年代,工作环境也称不上有多好,说是铁路系统里最不受待见岗位也没多夸张。

陈光年很难不对她产生一丝好奇。

此刻这个贯通道里只有陈光年和她两个人。

女人操着一口流利的武定话,声音听起来还很年轻,正在和谁欢快地聊着天。

或许是从玻璃窗的反射中察觉到了陈光年的视线,女人转过头看了一眼陈光年。

陈光年也把目光聚焦到她的脸上,一张很标致的瓜子脸,年龄不大,最多比陈光年大个两三岁,比起“女人”这个泛年龄之称,她更适合“年轻女孩”这个标签。

等会,她好像就是自己那个车厢的乘务员!

陈光年和叶祈竹上车的时候好像瞟到过她这张脸。

其实比起五官,陈光年觉得她脸上的妆容要更加考究一点,像是刚补的妆。

她没有戴乘务员专属的帽子,头上的发型也带着浓浓的精致感。

干净的脖颈上,一条细细的项链在衣服领子里若隐若现,典型的“规章制度不让戴自己又特别想戴,于是便折中一下偷偷戴”。

制服看上去极其干净像是新的一样,脚上那双鞋一看就不是工鞋,而是和工鞋极其类似的混淆款。

整个人精神气很足,身材也很好,大概是有常年健身的习惯。

陈光年把她从上到下打量了一番。

这...

但还没等陈光年有后续的考量,女孩一改先前的欢快聊天模样,用寒芒一般的犀利眼神将他锁定了,脸色也相当地有攻击性,仿佛在看一个极其恶劣的登徒子。

不是,至于吗,不就是稍微观察了一下你吗?

哥们还没说你擅离职守呢,你怎么就先攻击上了?

要知道这里离原来的那节车厢起码有七八个车厢的距离,这女孩绝对是在公然摸鱼了。

“你在看什么?”

女人出口叱问道,仿佛已经把“登徒子”标签给陈光年打上了,下一秒就要把陈光年就地正法。

这什么究极敏感肌?

你特么是乘务员啊!一个给旅客朋友提供服务和帮助的岗位,多看你两眼都要急眼?

陈光年无语了,没有和她对话的欲望。

一个宛如大小姐做派的女孩在一辆普通的列车上当乘务员。

陈光年能想到的词只有一个——“镀金”。

未来可期,懂的都懂。

“再见。”

陈光年不再看她,撇下一句“再见”就离开了。

女孩先是愣了一秒,然后就是一副想要发作却失去了发作对象的焦躁面孔。

她猛地剁了几下脚,把铁制的车厢底重响连连。

“流氓!”

本章已完 m.3q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