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满都海复仇!”
把秃猛可的喊话让现场的氛围瞬间狂热了起来,众多的鞑靼士兵大声赞同把秃猛可的话,宣誓这次要和明军血战到底,
劝阻的亦不剌当众丢了面子,心中十分恼怒,但此时把秃猛可已经煽动起了周围人的战意,如果自己这时候依旧要求撤军,怕是要被这群人乱刀砍死,他只能默默退回人群中。
而亢奋的把秃猛可并不在乎亦不剌的感受,他转向自己的心腹问道:“我让你们找的东西找来了吗?”
心腹说道:“回大汗,都找来了。明人的老皇帝死了,小皇帝也快死了,他们那里乱的很,我们轻而易举就把东西带出来了。”
“好,立刻休息,明天天亮了我们就去进攻。”
此时在虞台岭的鞑靼人的情绪已经达到了顶点,而同时,位于数十里之外的万全右卫城中,死而后生的明军们个个情绪低落。
城中西南的参将公廨里面灯火通明,坐在正中的宣府总兵张俊举起酒杯,正在给萎靡不振的明军将领们接风洗尘。
只是这位总兵的脚上打上了厚厚的夹板,看着十分显眼。
“诸位能突围归来,必然都是经历了恶战,可惜本官忝为宣府总兵,出征之前摔伤了脚,不能与诸位同场杀敌,实在是遗憾。这样,本官这就让人去宣府通告李巡抚,我二人联名上疏,为诸位请赏。”
下首一人当即讥讽道:“张总爷的请赏兄弟们可真不敢当,只求总爷下次摔的时候别摔得那么凑巧。”
“黄副总兵何出此言。”张俊盯着他道:“人有失手马有失蹄,本官是在增援途中不慎坠马,也是无心之失。何谓摔的凑巧?”
刚才说话的大同副总兵黄镇满脸不屑:“张总爷贵为总兵官,也是久经沙场的人了,居然能在骑马途中不慎摔下,在下实在是佩服。”
对面的都指挥曹泰也帮腔道:“黄副爷说的是。咱们这位总爷,早不摔晚不摔,偏偏到了万全右卫城里摔了,难不成这城里的路还没外边平坦?”
“砰!”张俊脸上挂不住,一拍桌子,怒吼道:“我为国负伤,你二人竟敢如此编排我,就不怕我参你们一本吗?”
黄镇也站起来回呛道:“我知道你张总爷后台硬得很,宣府、大同两地你都有关系。可今晚我等损失惨重,回来的不过十之一二,连兄弟我本人也差点交待在虞台岭,要不是李内官舍命救援,咱们这几路人马都回不来。死都不怕,难不成怕你个瘸子?”
张俊听到瘸子二字怒火中烧,便举起酒杯要朝黄镇砸去。
左侧下首坐着的宣府副总兵白玉眼疾手快,赶忙按住张俊的手,劝道:
“总爷冷静!不可如此伤了和气。”
张俊瞪着他:“滚开!他如此讥讽我难道就不伤和气?”
随即另一只手便拿起烛台,朝黄镇砸去。
眼看着局势就要控制不住,右侧下首一个尖锐的声音悠悠说道:“好啊,血性不用在战场上,都用在内讧上了。明日咱家一定写明奏本,送给京里的大人们看一看。”
话音一落,在场所有人都停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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