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兴承转头推开程怀仁,“你明明知道他不是阉党子弟,干嘛出口吓他,你看他吓的。”
“我看他那副贼头鼠脑的样子,比阉党更像阉党。”
“程怀仁,你父亲好歹也是东林重臣,怎能随意给人乱扣阉党帽子。”
“我,我还不是关心你。他刚刚轻薄你。”
“你。。。”李兴承窘迫至极,“男人和男人之间,哪来的轻薄,你再信口胡说,我告诉司业大人去。”
“好好好,我不胡说了,你别生气嘛。”
齐瑞并不知道课堂里发生的狗血剧情,他满心都在为自己的人身安全担心。
国子监祭酒衙署内。
“祭酒大人救我。”齐瑞揣着粗气跑进来,鞋子还掉了一只,当然这是他为了烘托气氛故意脱下扔掉的。
老祭酒原本正在哼着扬州小调,齐瑞这突然冲进来让他有些尴尬。
“咳咳~,慌慌张张成何体统。”
“有人把我当阉党了,要揍我。”
“谁把你当阉党,老夫早就打好招呼了,说你是西南土司家的公子,跑来京师求学的。西南偏僻,启蒙授业太晚。”
齐瑞这才相信刚刚李兴承所说的。“那为何还有人要揍我。”
“哼,哪个不长眼的,老夫的话都敢当耳旁风。”
“叫,叫程什么睿来着。”齐瑞刚刚听到李兴承是这么称呼对方的。
“难怪,我回头和他说说。你无需惊慌。”
齐瑞眼看着老祭酒从刚刚一副要严惩对方的模样,变成了小事化了。
齐瑞秒懂,“他家里看来不凡呀。”
“果然是杨文儒的学生,”老祭酒投来个赞许的目光,“山东布政使的儿子,自己人,我回头提点他两句。没事啊,你去吧。”
齐瑞心道,果然是京师国子监,随便碰上个人都是一方大员的公子。
“那许开阳和杨环是什么来历。”
“那两个你少和他们来往。一个沾点皇亲国戚,一个家里世代东厂爪牙。都是阉党子弟。”
“祭酒大人,这家中长辈朝堂上争斗就罢了。怎的在这国子监读书的地方,连子弟辈也要如此争斗不休。”
“你还年少,多跟你恩师学学,日后都会明白的。快去吧。”
齐瑞从祭酒衙署出来,看来这国子监也不安宁啊。最高学府勇为弄潮儿,看来古往今来皆如此。
走着走着,脚上一阵冰凉。离立春没几天了,可北方的天气还是很冷的,刚刚齐瑞为了装出一副受难的样子把左脚的鞋子给故意跑丢了。
齐瑞原路返回去捡鞋子。尼玛,刚刚手欠随手一丢,鞋子忘了丢哪了。
国子监规矩不少,此刻没法回住处拿新鞋子,他只好光着一只脚回了课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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