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瑞把筷子往对方跟前一放，“你吃面吧啊，管我来不来青楼。”
“我怎么不能管了，要是你拿亲过这些人的嘴来亲了我，我一准要打死你。”
齐瑞打趣道，“我亲你不会打死我，可我要是亲过了这些人你就要打死我。我懂了，大小姐你这是看上我了。”
“你。。。哼！”
“小姑奶奶，别和你那山东老乡一样，小小年纪整天就知道情情爱爱。我带你来看的戏很精彩，看完你再考虑要不要打死我。”
“我说了，我和程怀仁那混蛋不是山东老乡，我回去后一准叫我爹先打死他。”
“布政使的儿子，你随口就说要打死。看来我那一口下去，至少也得是凌迟。”
两人拌嘴了一阵，总算各自低头吃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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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得一阵，面早吃完了，糕点和茶水都已经过半。
“你到底带我来看什么戏。”
“好戏不怕等。”
李兴承越发好奇，因为齐瑞眼睛根本没在看戏台，而是盯着花楼入口的地方。
又过了好一会儿。
齐瑞嘴角一笑，“终于来了。”
“什么来了，哪呀？”
“你看门口，那几个身影熟悉不。”
“那好像是咱们国子监的。”
“没错。”
“他们不是在哭庙吗。”
“那哭庙哭累了，不也得放松下嘛。”
楼下那几个国子监的监生换了寻常衣裳，一看就是这里的常客，一来就拉着姑娘直奔四楼而来。
“白日里我看他们不都一脸正气嘛。”
齐瑞嗤笑道，“白日里穿的是国子监青衫，这会儿穿的是常服。人嘛，总得有好几身皮。你猜猜他们拉着姑娘进门后都说些什么。”
“我不想知道，一定是极为污秽。”
“这你就不懂了。君子嘛，不会一上来就行污秽的。趁着这会儿他们刚来，咱两倒是可以仔细听听。”
“怎么听。”
“你看你，明显就很来劲。”
“我，我只是好奇罢了。”
“你看咱们这间雅间，不在边上正好居中，而四楼总共就这么点雅间。监生陆陆续续地来，咱们隔壁两个房间很快就会被他们要了去。”
“你为何笃定他们就会来四楼。”
“因为四楼是顶楼，办事方便。”
“然后呢？”
齐瑞起身，“然后啊，搬好凳子，竖起耳朵呗。”
齐瑞把椅子搬到墙边上，随后把茶几都搬了过来，然后喝着茶静静地等待。
李兴承立时也学着他的样子坐了过来，“怎么没声音啊。”
“要等会儿，隔壁那间还空着呢。”
不一会儿，两人就听到了隔壁开门的声音。李兴承挑着眉，激动地拿手指指着墙壁，示意齐瑞隔壁来人了。
齐瑞瞪了她一眼，做了个噤声的手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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