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襄，”少女道，“师太，门派里没有我的画像吗？”
灭绝眼里寒意陡盛，重名的话也就算了，这小姑娘刚刚的话，分明在声称她就是峨嵋的创派祖师。
不能忍！
师祖是自己最崇敬的人！
“你再说一遍？”她从牙缝里挤出五个字。
“果然又是个不相信的，”郭襄无奈道，“你冷静点儿，我们好好聊聊，聊一些，只有我们师徒三个知道的秘密。”
“只有我们师徒三个知道的秘密……”灭绝眼睛一瞪，“你再提师徒这几个字，信不信我杀了你！”
郭襄根本不理会她的恐吓，低声道：“倚天剑和屠龙刀的秘密，不是我传给你和风陵师太的吗？”
她现在毕竟只有十六岁，没有真正收风陵师太为徒的经历，所以和对灭绝一样，都称呼师太，没有直呼其名。
“什么？”灭绝翻手扣住了她的脉门。
郭襄附到灭绝的耳边，把林决告诉她的内容讲了一遍，心里祈祷，大哥哥，你可千万别坑我啊……
灭绝听完，神色变幻，心思在疑惑和灭口之间摇摆不定。
“门派里真没有我的画像吗？就算年纪不一样，也得有几分相似吧？你们不会逢年过节都不祭拜我吧？”
“嗯？”灭绝扣着郭襄的脉门，再次仔细打量起她。
祖师的画像她是时常见的，别说年节，平时打坐都常常坐在祖师画像的下方。
还真的有几分相似？这眉眼，还有这份明朗和英气？她揉揉自己的眼睛。
“世界都融合了，这事情有这么不好理解吗？你还有什么不相信的，可以再问我嘛。”郭襄继续说道。
灭绝展现出她一生中少有的好脾气，除了长相气质，还有倚天、屠龙的秘密，她确实开始认真思考这件事情的可能性了。
虽然九成九是不信的，但正如少女所说，世界在不断融合，这种事情并非全无可能。
在灭绝的带领下，峨嵋能保持强盛这么多年，她并不是庸碌之辈。
虽然脾气火爆，但遇到大事，她并不会一味鲁莽。
她沉声问道：“你再多说些和祖师有关的事情。”
郭襄没说她从江湖听来的部分，而是说起自己的身世和十六岁前的经历，她也不确定自己“当年”和徒弟讲过多少，徒孙又能知道多少，只能是姑且一试。
灭绝盯着郭襄的脸，认真听完，沉吟不语，她的心思在疾速转动。
大多数事情，她都不知道。
但少数事情，是对的的。这些事情，别人也可能知道，但知道的人不会太多。
更重要的是，以她的经验，她判断少女刚才没有说谎。
可是这种事情，没有铁证，她再相信也不敢认。
如果这是阴谋，她一旦误信，轻则成为江湖中的笑柄，重则葬送峨嵋。
可这若是真的，把祖师拒之门外，她也无法原谅自己。
灭绝正在无比纠结之中，场中慕容复突然一声大喝：“表妹！”
与此同时，左侧方数道破风之声传来。
头顶有人娇喝：“危险！”
紧接着一道身影扑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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