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孙苓笑着捶他一下,"谁虎假虎威了,圣人喜爱歌舞,我要是做得好,他也有功劳,谁不想在圣人面前多表现?"
裴旻想了想,"你昨天找剑河帮忙的,就是这事?"
公孙苓:"是啊,拉他一起,才有说服力,他现在也是圣人面前的红人。如果到时我失败了,还能拉他一起挨训,减轻点责罚。"
裴旻忙道:"到时就说是我督察不力,没有管好,是我一人的责任。"
公孙苓弹他额头,"说笑的,我像是这么没担当的人吗?要对我有信心,我不会失败的。"
裴旻当然对她有信心。
"乐师呢?也想好了?若没有,我倒有个人选。"裴旻拿出当时应无名给的玉哨。
公孙苓看到那玉哨,心里一暖,也拿出自己的小玉哨。
"我们想到一块去了,昨日我已吹响,叫应公子来帮我这个忙,若他没来,我叫剑河去请。"
"应公子会来吗?"裴旻不是很乐观,毕竟这里是长安,还要入宫献曲。
"会啊,他不来我也会逼他来的,这可是给他机会报恩。"公孙苓有点豁出去的意思,毕竟事关她能不能继续留在梨园。
裴旻再次失笑,"以前没发现,你竟是这样的。"
"哪样的?"公孙苓挑眉。
"这样不好说话,敢爱敢恨。"裴旻抱着要被揍的可能说出实话。
公孙苓不置可否,"那也要看情况。"
她看好了池边的位置,就匆匆告辞。"那我先走了,工部为我搭台子的人来了后,再来叫我。"
公孙苓挥挥手,回到了梨园她的练舞室里,关上门,摒弃一切杂念,专心思考着舞步。
她闭上眼,在脑中过了一遍。
半个时辰后,她发现自己还是想得太简单了,于是她去桌边,磨墨,在纸上绘出脑海里的画面。
废了二十张纸后,她决定放弃,走出梨园,往翰林院而去。
到翰林院,公孙苓也是直接杀了进去找李白。
正在谪抄文章的李白看到公孙苓也是吓了好大一跳,不过他生性豁达,马上开心地笑看公孙苓,"大娘子,大白日的来找太白我,可是想找我喝酒了?"
"今日不喝酒。"公孙苓在其他几位翰林院学士目瞪口呆中走向李白,一把拉住他衣袖,把他抓到外边说话,李白手中笔都还握着。
"我想要为我的剑舞画个草图,但我绘画不行,仓促之间,只有你能帮我了,帮我画可好?"
李白又笑了,"画个草图而已,剑河是铸剑师,肯定也会的。"
公孙苓摇摇头,"工部太远了,我懒得再跑,这里有现成的大师,我何必舍近求远?"
"我.............."李白没我完,就被公孙苓再次拉着走向梨园。
李白心里叹息,其实我想说可以的,我答应,但好歹让我和里面告个假呀!
回到练舞室里,公孙苓仔细说与李白听,李白在宣纸上落笔,笔劲轻灵,犹如他的剑法一般,放荡不覊,豪迈豁达。
一个时辰后,几张草图完成,李白又找出一张大画布,将所有统合起来,画于其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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