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午饭，聂警官和刘安一同走上二楼去办公，走到一半，聂警官突然想起来尸检报告的事儿，便撇下刘安，直奔法医办公室去了。
“咚咚咚”聂警官敲响了办公室的门，望向室内。
“哟，聂大队长！”蹲在地上的两个男子回过头，其中年长的那名开口喊道。
“老李，在干什么呢？”聂警官看着蹲在地上正忙活的两人问道。
“这不刚出警回来，正在整理工具呢！大队长你先进来坐下，我们收拾下！”这位名叫老李的法医热情地招呼着聂警官。
老李是一名老法医，参加工作二十多年来，解剖了成百上千具尸体，为刑侦大队破案提供了很多专业的意见。
另外一名蹲在老李身边的，是技术人员小字，年龄小经验少，平时大多是给老李打打下手，配合老李进行各种检验工作。
看到聂警官来，老李自然明白什么意思，因为那具名为程安雨的女尸，已经送检两天了。
老李加快速度，赶紧将各种工具整理好，拉着聂警官进了办公室坐下。
“来问尸体解剖的事？”老李边坐下边说。
“是啊，来看看你这边有什么新线索没”聂警官翘起二郎腿，侧身依靠在椅子扶手上，面带笑容地问道。
“大队长，尸体送检最少三十个工作日才能出报告你是知道的，这尸体才剖了送出去，你就来问我，难不成真把我老李当成神仙啦！”老李开玩笑地说道。
“哈哈哈，老李！你就别绕弯子了，你知道我来找你是想要点什么！”聂警官听完，笑着说道。
“哎呀，老聂你呀，一天就知道为难我！这报告都还没出来，我信口开河影响案情判断那还了得！”
“瞧老李你这话说的！这哪能是为难你！别人说这话我信！你我不信！哈哈！这三十多年的经验摆着，你就发个话吧！”聂警官逗趣地说着，对着老李递了个眼色。
“好吧和你说吧，确实有些发现。”老李拿起桌上的保温杯，吹了吹，嘬了口茶水说道。
“什么？”
“尸体身上有许多伤痕......根据我的经验判断，大概率是死前留下的。”老李拧着眉说道。
“快展开说说！老李！”聂警激动地呵道。
“而且大队长，一般溺水的死者，都伴有水性肺气肿，口腔、鼻孔周围有泡沫等迹象，但是程安雨的肺部并不像一般溺水而亡。”老李若有所思地说道。
“哦？有什么蹊跷？”聂警官竖起耳朵仔细听着。
“首先，这个程安雨口腔鼻孔周围并没有泡沫，而且，虽然有肺气肿的现象，但是肿胀程度不同于一般溺水那么明显，再结合她身体上的伤痕来看，更像是死后抛尸海中！”老李推断道。
“但是，现在实验结果还没出来，这样说也没什么依据，还是等看到实验检测数据之后，才能下定论！”老李想了想又补充道。
“蒽......”聂警官若有所思地点点头。
“另外，尸体是从海底打捞上来的，还没上浮，一般尸体在水中经过12-30小时就会上浮，所以可以确定的是，程安雨刚死不久。”老李言辞凿凿地说道。
“恩......对了，你说程安雨身上有伤痕，主要是哪几个部位的？”聂警官像是慢半拍一样，抬头望向老李，探寻地问道。
“身体背上、手臂上、小腿上有些淤青，最明显的是，她的头顶上似乎被什么东西重击过，头皮被划伤，留下了几道还没愈合的伤口，伤口里面还嵌有一些细小的玻璃碎片和小石块，应该是死前和人打斗过的迹象。”老李一五一十地说道。
头顶的伤口?身上的伤痕......所以程安雨是非自然死亡，而是他杀的可能性就更大！聂警官捏着下巴思考着。
另外，和人打斗？一听到这个，聂警官本能地想到，会不会是家暴？
可王凯明的笔录他看过，还是说那天晚上王凯明做的笔录有所隐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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