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贾琨说完后,老鸨随即笑道:“瞧您说的,我们贾将军就是想见那天的仙子,我啊也给您请下来!”
楼教坊司的几层一般人是不去的,要不就是官宦子弟,要不就是大富之人,小地主之类的直接被拦在下面。
贾琨又听老鸨说了些乱七八糟的事。
什么每天都有人抢着见,结果阁楼的丫头好脸都不给一个。
最开始刚来平卢的那几天还出来唱个曲儿,跳个舞,遇见哪个看的顺眼的还陪着喝几杯酒。
也就到此为止了,在想发生点什么人家扭头就走。
随后两人跟着老鸨楼,边走边听着:“不是我吹啊,贾将军,那些见过我们丫头面的,简直魂都被勾走了!”
“也不知道这小人怎么长的,天生一副狐媚样子。”
“就可惜了还是个青的,这要是个红的,简直就是摇钱树啊!”
老鸨难得吐出真情,她记不清京城教坊司送过来多少批人了,以往也有能住在阁楼的,但是像如今这位惹人日思夜想的还真不多。
跳舞的时候还有人往台子扔金子,那几天简直是老鸨最开心的时候。
三人刚到第四层,一扇门打开,屋里出来个醉醺醺的中年男人。
系着自己的衣服扣子,无意间看到了贾琨,随即醒酒了。
直接跑过去说道:“哎呀,贾校尉,想不到能在这遇见您啊!”
贾琨应声回头,发现是陈主簿。
一身的酒气,扣子都没完全记好,对自己弯腰拱手的笑。
“是挺巧的,陈主簿,你完事了就回吧。”
贾琨说完扭头径直的走楼,陈桧见状过去拉住李大宝说道:“宝兄弟这是要去哪?”
“陈主簿你看你,来这难道还是来遛弯的?”
随即两人哈哈大笑起来,贾琨看着刚想喊李大宝跟,就听见陈桧对老鸨说:“把你们这所有头牌都叫出来!”
“不管她们现在是陪吃陪喝还是已经被人要了,都叫出来!”
说完摘下腰间的钱袋,掂了掂,扔到了老鸨手中。
“让我宝兄弟随便挑,一个不行,最少三个!”
“以后只要我宝兄弟来了,都得是这待遇,钱算我账,听到没有!”
老鸨拉开钱袋看了下,顿时笑的合不拢嘴。
贾琨叫了一声,但是李大宝笑着说没事,让他自己去,他则被老鸨和陈桧搀着走下楼了。
看着三人的背影,贾琨想过去把李大宝拉回来,陈主簿竟然出手阔绰到这种程度,简直闻所未闻。
但想道李大宝开心的样子,贾琨顿时打消了自己的想法。
“随便吧,反正在这里也出不了大事。”
说完转身楼了。
从一层到五层,可以明显的感觉到凤鸣院隔音不是很好。
除去一楼大厅喧闹的声音外,还有各个屋子传出来声音。
或大或小,此起彼伏,让人听了浑身发热,血涌宗筋。
父亲,哥哥,大人,相公,救命,不要,这样的词几乎在每层楼都能听见。
一步步到了第五层,看了眼楼下,发现大厅里到还真站了好几排的姑娘。
穿着不同颜色的衣裙,李大宝在里面走着,像是扑棱蛾子钻进了花丛里。
隔着这么高贾琨都能看到他嘴角咧到脚后跟了。
摇了摇头后了楼,本以为五楼以就是阁楼,谁知道还有个缓台,而且还有人……
举架和房间一边高,其间放了几张桌子,最神奇的是这地方竟然隔音。
楼下的声音一点都听不到,缓台里只有几位公子哥下棋的声音。
看到贾琨来了,几人起身行了个礼,随后一位穿着及其讲究的年轻人前说道:“贾将军也来这了,次的宝石,真的要谢谢将军。”
“那可真是难得的好东西!”
听他说完,贾琨猛然回过神,问道:“你是陈主簿的侄子?”
“将军果然智慧过人,不错,在下陈涛,陈主簿就是小人的亲叔叔。”
贾琨没想到还有叔侄结伴来这地方的,随即一笑,其余几人见状纷纷前自报家门。
一听身家都不简单,平卢这小地方有头脸的“继承者”们差不多在这小缓台凑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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