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贾琨这么说,陈圆圆把嘴里的花生咽下去,往旁边一躲,起身说道:“啧啧啧,这么快脸就不红了。”
“一点也不好玩。”
“将军,这进了这屋子,觉可不是想睡就睡的,你知道我是谁嘛你!”
贾琨饶有兴致的坐在那看着她比比划划,小嘴嘟囔个不停,仿佛茶馆里说书的。
说自己在京城名气多么大,想见她一面的人从朱雀大街头排到尾。
教坊司里多少人嫉妒她,自己又会多少种东西,为什么跑到平卢来,为什么到现在为止身子还是完整的。
陈圆圆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遇见贾琨话匣子就打开了,但是知道现在说得话十句有八句都是假的。
从嘴里咬着糖葫芦看着自己家被抄,到稀里糊涂的进了教坊司,这么多年都没出过那联排的房子,和华丽的楼。
后来不知道哪个人才想出这主意,让京城教坊司里的人和地方的串一串,流动流动。
陈圆圆当即就踊跃报名,虽然车马劳顿,虽然每次去的地方都陌生,但是不用闷在屋里了,最起码在路不用。
后来才听说是这两年朝廷里乱,大家都忙着拉拢人,没人被抄家。
京城里那些达官贵人玩腻了,想要新姑娘……
看贾琨听的认真模样,她倒是感觉还不错。
待在边塞的武将,有着京城里大部分男儿都没有的意气风发,鲜衣怒马。
多年的日晒风吹,让贾琨早就不是什么小鲜肉,小麦色的皮肤和棱角分明的脸,莫名的散发出一种男人的气概。
这是楼下那群公子,京城里的显贵,会说好听话的书生都没有的。
陈圆圆这个丫头也是第一次见到贾琨这样的人,她自己都不知道语速已经逐渐变快了。
口干让她咳嗽,随即坐下,轻轻的喘着气。
“你话还挺多,估计是长时间不见人都把话憋在心里了吧。”贾琨笑道。
陈圆圆看他一边吃自己的花生,一边还笑话自己,随即轻哼了声。
她也不知道为什么要和贾琨说那么多,起初都是吹的,后来编不下去了,就半真半假了。
盯着贾琨看了会后,再次笑了起来。
贾琨和以前自己见到的人是有很大差距的,那些自认为有学问的人一进屋。
不是作几首破诗,就是一直夸个不停。
眼神恨不得钻进衣服里,还要硬装出一副清高的样子。
许多年前自己还挺吃这套路,后来发现这群人就这一个套路,听都听腻了。
尤其看到有的青倌被哄床,人家完事就走了,下次来在换一个,也没有赦罪文书,也没有话本里那样的书生遇红颜的佳话。
遇到的武将就更直接了,干脆话都不想说,只想办事,要不是碰了教坊司的规矩要获罪。
陈圆圆估计自己早都被那群人蹂躏烂了。
但是眼前的贾琨不一样。
他有武将的勇武,但里面也掺了点士子的那种气质。
而且不弯弯绕,想睡觉就说想睡觉,不说一大堆废话恶心人。
看到她一直冲着自己笑,贾琨感觉消散的紧张又有些回来了,随即问道:“都说完了,说完就快点休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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