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啊”说完贾琨手落在她肩，顺手滑到肩带面，陈圆圆小手死死地攥住衣服。
结果发现贾琨只是摸了下，没用力拽。
擤了下鼻子，支支吾吾的说：
“我不想…一辈子…都在这个地方。”
“我从小看的太多了”
说完用手背摸了下眼泪，把被子拽过来裹在身，仿佛这样面对贾琨能有点安全感。
“有的姑娘是长大了进来，一晚人就疯了，被扔到街让自生自灭。”
“还有吊的，撞墙的，有的年纪大的人。”
“被放出去，因为是贱籍，什么也干不了……”
越说情绪越激动，干脆用被子擦脸，看着好好的被子粘了眼泪和鼻涕，贾琨感到一阵嫌弃。
陈圆圆埋着头唾弃了一会，随后抬头说道：
“你是砍鞑子的英雄，我虽然下贱，但也是大夏的百姓。”
“你不能欺负我。”
话说道这份，贾琨竟然感到了一丝丝罪恶感！
瞧着眼前的小泪人，笑了下说道：“你那些想法都是不可能实现的，小丫头。”
“话本里的故事，都是假的。”
“没人会给你去求什么赦罪文书。”
说完起身，走到窗边，打开窗子，喧闹声，小贩叫卖声接踵而至。
夜色中有着万家灯火，尤其是凤鸣院一左一右，都是平卢城晚热闹的地方。
晚风拂面，陈圆圆感到脸蛋凉凉的，随后小声说道：“你骗人，有人写出来，就一定发生过。”
声调越来越小，自己都不相信自己说的。
“赦罪文书，那是皇帝批的”
“你觉得哪家的公子，哪位大人，会为了你一个教坊司的罪臣之女写折子去求？”
“不说皇帝批不批，这事被外人知道，就是一件茶余饭后的笑话。”
“士子多清高，他们只喜欢你们的身体，至于你们怎么想，他们才不管。”
“武将多好面子，本来就没什么文化天天被文官瞧不起，要是在为了你去求皇帝，估计死了化成灰都要被人指着说笑。”
说完后贾琨一怔，扭过头看着她笑道：“你多大，怎么这么幼稚？”
“我……”陈圆圆话到嘴边，自己又想了一下，随即目光弹开，嘟囔道：“二十……了”
贾琨随即皱了下眉头，关窗户，走过来坐在床边，用手捏住她的下巴。
“这样吧，你只要今晚把我伺候好了，我就答应你让你有个自由身。”
“不就是个赦罪文书吗，我用军功去换，一百个鞑子不够就一千个，一千个不够就一万个。”
陈圆圆眨了眨眼睛，心跳瞬间加速。
单看贾琨的脸，自己也不吃亏。
至于他说的用军功换自己的赦罪文书，陈圆圆是信的，他有以一敌百的实力，军功只会越来越多。
扭了下头挣开贾琨的手，揉揉眼睛后，糯糯的说：“那你要完事了，就走了，说话不算数怎么办～”
“不怎么办，就看你信不信了”
“要不然就回你的京城等情郎吧，等个十年，二十年。”说完轻蔑的一笑，陈圆圆瞬间感觉自己的心被扎了一下。
眼泪刚止住就又想哭了，贾琨说的对，自己远不及那些富贵人的面子重要。
他把自己一直不愿意说的真相说出来，自己以后再也不能骗自己了。
又对视了一会，陈圆圆把被子松开，自己跪在床挪到贾琨面前。
随后把头贴在他怀里，清晰的听见了阵阵心跳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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