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东整日间窝在军营中,狠狠训练着下面军卒,基本上吃住都在军营中。

监军太监王少升则整日混在县城内,敲诈勒索,过的好不快活。

这天陈东刚巡视完大营就闻听监军王少升过来说是有要事相商,十万火急。

陈东没有耽搁,还是很快回了中军帐,一见面就见到王少升捂着半张脸,坐在一旁。

“见过王监事,不知何事找下官过来,可是流贼打来了?”

陈东走进帐内,行礼道。

“流贼还在河南,陈游击,你可知道县城中的陆家?”王少升坐在椅子上,示意陈东坐下,脸色铁青道。

“来了这些日子,陆家的名头我当然听说过。”

“听说其祖上为朝廷三品大员,家中子弟世代在朝为官,这陆府怎么了?可是得罪了监事?”陈东一进门就见到他脸上的伤,鼻青脸肿,明显是为人所伤,故意明知所问道。

陆家是谷城县最大的豪绅,家中良田何止千亩,世代的积累,怕是县城中的有钱人加起来都不如他家的一半家资。

陆家背后的靠山是在湖广权力最大的襄王朱翊铭。

第一代襄王是明仁宗朱高炽第五子,明宣宗朱瞻基同母胞弟,母为诚孝昭皇后张氏。

他曾两次奉命监国,三次有机会登上皇位,最终历经七朝六帝而终,人生可以称之为传奇。

朱翊铭在位三十多年,算是藩王里为数不多没有鱼肉百姓的藩王,为人稳重。

陆家跟襄王的关系颇为亲近,更是常年纳贡送礼,在谷城县是个说一不二的大人物。

“不错,我跟那陆府的子弟因为一些事起了些矛盾,没想到对方如此目无王法。”

“我去找那宋知县让他拿人,他竟然闭门不见,真是岂有此理。”王少安恶狠狠的数落着得罪他的陆家,还有知县。

“简直是胆大包天,圣上亲派的监军他们竟然敢如此,把皇上置于何地,置大明律于何地?”陈东冷声怒道。

“圣上的威严不能坏在某手里,我来就是想看看将军有没有什么好的办法,将这陆府整治一番。”

王少升声音有些颤抖,显然是被气的不轻,此时心中满是怒火,报复的心思。

嘴上说着圣上,心底其实是为了泄私愤,公报私仇的事情,身为监军,自然是玩的极好。

最擅长的也是狐假虎威,全因他们是崇祯帝委派的监军,要时时刻刻给皇帝汇报最新的战况。

“这事情你找宋知县那不是自讨苦吃嘛,以陆家的势力,他们二人怕不是早就是蛇鼠一窝了。”陈东叹口气道。

“难道让这等贼子逍遥法外不成?嘶——”王少升握紧双拳,说话的声音比较大声,牵动了脸上的伤势,倒吸一口冷气道。

“这件事告上去,多半也会被襄王给拦下来,最多抓几个家丁,罚一笔钱了事,于对方不痛不痒罢了。”

“若是……罢了,罢了,为这件事得罪襄王不值当。”陈东仿若想到什么,随后叹息一口道。

“将军有何好的办法,不妨说出来听听,至于得罪襄王,那就更没必要担心了。”

“襄王那边,我自有办法摆平。”王少升挥挥手示意身边的亲卫退下去,严肃道。

“听说那流寇首领张献忠于房竹山中休养生息,不仅敢出来购置军需,还敢大摇大摆的出现在县城之内做生意。”

“你可知道这跟流贼做生意之人为何人?”陈东左右观看无人之后,轻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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