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两人走远,温云昔取过苏峤手里的野花,将它轻轻插在交领口,“你怎么回事?跟页芦有仇?”
“你不觉得他长得很碍眼么。”
“挺英俊的啊。”虽然不是温云昔喜欢的那款,但不可否认的,页芦确实长得不错。
苏峤转入另一条道,“鼠头鼠眼,哪里英俊了。”
不就是比他高些,比他脸皮厚些,要论容貌,他甩页芦十条街!
温云昔好笑地看着苏峤嘀嘀咕咕的模样,这人是真傻还是装傻,都这样了,还不承认呢。
突然,苏峤脚步又是一顿,温云昔顺着他的目光看去,只见前面站着两个熟人。
正想上前去打个招呼,就看到平日里憨厚木讷的岩山,突然开窍了似的,摘了朵野花送给林婉婉。
而平日里沉默寡言,仿佛只愿意跟苏峤说话的林婉婉,竟然眉眼带笑地接了过去,将花别在耳侧,称得她更加娇艳动人。
对视时的情愫,即便隔着几十米距离,也清楚地传到了温云昔两人面前。
“岩山那小子不错,阿婉跟他一起,我也就放心了。”苏峤一扫方才气闷的模样,眉眼间满是笑意,用老父亲的眼光看着岩山,越看越满意。
“你在乐什么?林婉婉不是一直爱慕你么,她接受岩山的花,你不担心她移情别恋啊?”温云昔故作诧异地问道。
苏峤莫名其妙,温云昔这是什么话,她突然傻了不成?
“我对阿婉又没男女之情,之前她对我的那些情愫,我只觉得麻烦,如今她能喜欢上别人,我高兴还来不及。”苏峤说得坦荡,“而且,我作为她的邻家大哥,见她与岩山两情相悦,也是放心的。”
岩山在水依族年轻一代中虽然算不上翘楚,但为人踏实良善,不仅在水依族领了职务,还是坪西坝的一个管事,日后不说辉煌腾达,生活是无需担忧的。
而林婉婉被拐来澜州,曾经被害得几乎不成人形,他这个邻居本应该多加安慰,但因为无法给她想要的情感,只能不远不近冷着她,如果她能移情到岩山身上,也算皆大欢喜。
“那你还真是差别对待啊。”温云昔揶揄道。
“什么?”苏峤不解。
温云昔笑看着他,“同样是摘花送美人,同样一种花,你大发雷霆地让页岩赔钱,却用老父亲嫁女的心态看岩山,这待遇天差地别了吧。”
苏峤闻言一愣,然后不自在地加快脚步,“这哪能一样。”
“怎么不一样,阿云也爱慕你,你也拒绝过阿云。”温云昔不让苏峤蒙混过去。
“那不一样,阿云……曈云姑娘她……”苏峤还在找理由。
温云昔直接道:“你好好想想,你到底为什么觉得页芦碍眼。”
为什么会碍眼……因为别人都说他们看起来配……
“啊,有人在等人,我先走了!”苏峤不敢深想下去,丢下这么句话就跑了。
温云昔看着他落荒而逃的背影,得意地勾起嘴角,这么一记重锤下去,他总该清醒认识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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