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玄见荆楚的唇瓣渐渐有了血色,便也没再强硬的为她疗伤。
今天的课是上不下去了,便只能让那些弟子先行回去,单独留下了竺棱和许愿。
“你们两个虽是无心伤害同门,但也确实违反了规定,不罚难以立威
你们俩便去戒律堂思过两日,再去向荆楚师妹赔罪,你们可有异议?!”
此时两个如同斗鸡一样见面就啄的少年都像鹌鹑一样低着头。
一直在暗中观察的段镛闻言眸光一闪,阴测测的勾起唇角。
倒是没想到让这个蠢货误打误撞进了戒律堂。
竺棱转身瞧见沈静舟一愣,似是没想到他还在这里。
路过他身边时,竺棱将手放在他的肩上,语气沉重道,“我本以为我们朝夕相处了一年总归会在你心中会有所不同
看来倒是我太天真了,草木又怎会生出人心。”
闻言,沈静舟始终垂着头一言不发,阳光投下的阴影遮住了他脸上的神色。
竺棱叹了口气重重的拍了一下他的肩膀。
片刻间,空旷的斗兽场只剩下沈静舟与荆家兄妹。
“荆师兄,不知令妹可还好?”
荆州面带狐疑,“月儿就在此为何这般问?”
倒不是荆州装糊涂,而是在他心中她的妹妹只有同父异母的荆月儿。
闻言,荆月儿抬起头朝两人看了过来。
沈静舟蹙眉,“我是说荆楚。”
话落一瞬,荆家兄妹的脸色顿时难看起来。
荆州面露厌恶,荆月儿的指甲陷入手掌。
“提她做什么!那个废物早就死了!”
荆州语气恶劣,说起荆楚就像提起一个十分晦气的东西一样。
沈静舟神情一震,“什么?!”他握着剑的指尖用力到发白。
荆州瞧见他有些发白的脸色,面带狐疑,“怎么,月儿还没跟你说?”
一提到这个,荆月儿心提到了嗓子眼,沈静舟知道她瞒了他这么久,会怎么想她?
况且那个贱人根本没死,但不管怎样她都不能说出来。
那个贱人选择诈死,就一定是知道了些什么,而且看她现在那个样子也不再像从前那副痴傻样。
荆月儿面容有些苍白,她忙不迭的开口解释。
“静舟哥哥那时恰巧遇上宗门考核,我也是怕你分心,本想着之后再找机会告诉你的
可是我见你对妹妹如此上心,四处寻医问药,甚至不惜代价想要交换我手中寒莲
所以我实在是不忍心告诉你这个消息,我真的不是故意不告诉你的。”荆月儿泫然欲泣。
荆州却是不满的皱起眉头,语气似带着嘲讽,“难为你对一个废物如此上心,月儿的真心你是一点都看不见。”
沈静舟听着他一口一个废物,浑身微不可察的颤抖。
他真为荆楚感到心寒,数次以命相救却救回来了一只白眼狼!
“她是怎么死的?坟冢在哪儿?”
“一年前我与月儿前往秘境寻药,她自己非要跟着,后来我们遇上兽潮,我们爬上了一颗古树,她自己没用摔了下去
尸首也许进了妖兽肚子也或许被踩成了肉酱,反正我们寻了大半月也没找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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