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外,一直跟随段镛的弟子听见了两人的对话,他看着段镛阴沉的表情忿忿不平道,“师叔,许愿还未继任大家长之位便如此嚣张

日后真让他坐上了这个位置,那他还会容得下我们吗!不如撑着他离开了大家长的保护,我一不做二不休。”

弟子说着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

闻言,段镛阴狠的扯了扯嘴角,“还不是时候,就让他再嚣张一段日子。”

这个蠢货可是挑起天圣道与逍遥宗战火的重要导火索,就算死也得死的有价值些。

......

“方才的那道剑气你感觉到了吗?”

“如此强的灵力,别说我了,整个逍遥宗上上下下都受到了波动。”

“听说是剑道系的一个师兄突破了元婴境,叫什么沈静舟。”

“你这从哪儿听来的二手消息,你以为元婴境是这么好突破的?!”

“那你知道?”

“最新一手消息,听月儿师妹说沈师兄是听见了好友身死的噩耗,所以悲痛交加,心中悲伤化作剑气,一剑摧万花,两剑破开山。”

路过的荆楚闻言脚步微顿。

回到药修系时遇上褚卿拿着白色的方帕脚步匆匆的走来,在见到荆楚时他停下了脚步。

荆楚瞧着他来的方向,那是御兽系的地方。

“你看看这是不是迷药。”褚卿将方帕递到荆楚面前,里面装着指甲盖大小的药粉。

荆楚伸出手指粘了一点放在鼻尖闻了闻,顿时她的脸色一沉。

“迷药?我看是满江月撵制成的粉。”荆楚抬眸,眸光中满是冰冷。

满江月是至毒的草药,一点点药剂便会迷失心智。

这也是荆家研制出来的御兽之术其中一味不可或缺的药材。

这种秘术唯有荆家的人才会知晓。

再联想到突然发疯的妖兽,荆楚心中顿时有了猜想。

她侧头瞄了眼背后的伤口,只怕她已经发现了。

故人相逢,只是不知道她是惊还是吓了。

分开之后,荆楚去了后山,登上了九天崖。

从这里俯瞰连绵起伏的山川,云雾飘渺,如水墨丹青。

不远处还能看见一个舞剑的身影。

荆楚静静的站在原地看了许久。

少年玉带束发,一把泛着寒光的剑在手中挽出几个流畅的剑花。

最后一个动作结束,少年收剑负在身后,站在一个小土包前久久的一动不动。

他耳边似又响起女孩稚嫩的嗓音。

‘高门贵族人心最是难测,一步一个陷阱,稍不注意便会万劫不复,不过我很幸运,有个很好很好的兄长护着我。’

女孩小小一个,却有一双能看透世间残酷的眼睛。

可惜最后,还是栽在了那句人心难测。

沈静舟心中一阵刺痛,荆州那些近乎诛心的话不断在脑中浮现。

他握着剑的手青筋突起,一把将剑插入了地里,入土三分,只剩下剑柄露在外面。

之后少年毫不留恋的转身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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