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卿端端正正坐,没动茶杯。
“你送的那盆花,有点意思。”
阮卿眨眼,“您喜欢就好。”
“呵,你点了一根香,我差点没命。”谢宴视线落在一圈圈带血绷带上,“你送了一盆花,我夜夜发烧,做怪梦,伤势越来越重。阮家,果真好手段!”
他忽地变脸,冷声呵斥:“敢将这些上不得台面的手段用在我身上,阮家当真不怕抄家灭族?”
阮卿吓呆了,一双大眼惊慌失措,眼圈发红,话都哆嗦了,“你……冤枉人!别以为你是太子,就可以胡说!明明是你去挖我父亲坟,遇到了刺客,有灾祸这事我提醒过你的!”
阮家其他人是不知道挖坟这事,不然拼死也得向陛下告他一状!
谢宴定定看她,楚楚可怜小模样瞧着也不像撒谎,挖坟这事他已经被父皇训斥过了,提起来就烦,“花的事,怎么说?”
“那怕我不送花,缠上您的东西也不会自己走。”阮卿扭脸,气呼呼不看他。
“少废话!”谢宴不耐烦了,“能治就治,不能就走。”
这人,什么狗脾气!
要不是看他是太子,要不是他能救阮家,她才懒得理他!
阮卿顺了好几口气才缓和,“钦天监里有那么多能人异士,您干嘛肯定我能治?就您这身份,钦天监监正也能请来吧。”
谢宴毫无征兆的翻脸,摔了茶杯,“出去!”
阮卿吓了一大跳,太子就能不讲理啦?她捂着扑通直跳的小心脏,起身扭头冲向门口,却不想一头撞在了一堵肉墙上。
她气哭了,“你竟在门外偷听,太欺负人了!”
太子是渣男,这人也混蛋!
坏了,眼泪流出来,过敏反应鼻涕哗哗流,呼吸也不顺畅了。
她哭花妆的丑模样,都被人瞧去了。
郑建安都傻了,手忙脚乱,喊:“快来人,传太医!”
哎呀,幸好为了给谢宴看病,太医一直住在府上。
他抹一把冷汗,跟谢宴吐槽,“长见识了,怪不得都说阮家三姑娘是远近闻名的娇美人。”
谢宴嘴角上扬,很快又拉下,“没出息!”
郑建安知道老大最看不上这种见风倒的娇小姐,赶紧闭嘴,“我去哄哄,哦不,去瞅瞅。”
“呵呵,阮三姑娘感觉怎么样?没事吧?”郑建安站在阮卿面前赔笑脸,忽视掉核桃怒气冲冲的脸色,只哄阮卿,“老大夜里总梦到一些不太干净的东西,吃不好睡不好的,脾气有点大,您别见怪。钦天监与我们京察司历来不对付,我们不想惊动那边。”
其实,还不是他家老大每次见钦天监的人不是冷脸就是不理会,人家就觉得太子瞧不上钦天监,然后就莫名其妙针对。
请人家来做法,也不放心啊,说不定越瞧越严重。
阮卿软软嗯一声,靠在软塌上发呆。
郑建安笑的更暖心,“三姑娘,您瞧咱们也算共患难过,这次也是彼此帮忙的事。”
“他能左右陛下的想法?”阮卿定定看他。
“能。”郑建安很自信,“我老大可是太子,陛下最宠爱的儿子。”
阮卿蔫蔫的,是太子不假,可皇后去世的早,如今最受宠的可是贵妃和荣王。
不过,她也没得选择,“准备东西吧。”
郑建安大喜,“好嘞。”
一张桌子,一方香案,其他东西阮卿随身带了,点香位置就设在谢宴房间外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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