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刘表此人素来是有主张的,当年袁曹大战,他一面向许昌献贡,一边又结交北方的袁绍。

彼时便有治中邓義劝他,而他并不听劝,足见此人是有自己想法的。

说到眼下,梁甫在卧房中一番言辞慷慨后,刘表也缓缓坐起身,沉默片刻,“蔡和此人我晓得,在蔡家以机敏善变而知名。此番在新野能拿住探子也是有功,不过如你所言。眼下的荆州还不允许有二心的人出现!来人!”

当刘表坐起身的时候,梁甫就知道他撩拨的虎须起了作用。刘景升匹马入荆州,怎么说当年也是个一身孤单的英雄,岂能允许在他还没有死的时候,便有人不将他作数。

显然,蔡家犯了忌讳。他刘表奋斗着一辈子才辛苦攒下的基业,如今他还没闭眼,你蔡家就急着找下家了吗?

换做是梁甫,他也不介意来一场杀鸡儆猴。

闻声门外扈从迅速进屋,俯首听命。“让蔡和前来见我!”

待扈从应声离去后,刘表才又看向刘备宽慰道:“玄德且放心,但有为兄在,必不叫你受人欺辱。”

闻言,连忙连忙躬身行礼又与刘表说着体己话。

不多时,蔡和便在侍从的引领下来到镇南将军府,随他一同来的还有一名略有风度的健硕中年,与刘备互相行礼后,梁甫也晓得这人便是蔡瑁。大约扈从在寻蔡和时,这厮正向蔡瑁汇报此事。

“德珪也来了?”端坐屏风后,刘表也招来几名侍从伺候,“我只让人去寻蔡和,你也过来是有何事要与我说吗?”

“蔡和年岁轻,前几日又刚从新野回来,许多事情尚未来得及禀报,所以我怕其中有些误会,便跟着过来好与将军做个澄清。”

点点头,刘表没做回应,只看向蔡和冷淡开口,“蔡和,听闻你初任都尉,便敢将吾弟玄德拒之城外。假以时日,我出入襄阳难道也要你同意吗?”

忽然严厉,刘表上来根本没有给蔡和好脸色。而蔡和也连忙躬身辩解,“将军,昨日我接管襄阳城防时,收到的军令,便是严查任何外来入城人马。实在不晓得哪里得罪了玄德公!”

“混帐!”陡然提声,刘表怒斥,“如你所言便是吾弟玄德在故意攻讦你!且你在新野抓获的探子,为何返回襄阳后,迟迟不来报与我!”

“将军,此事罪责在我。”当场蔡瑁忽然站了出来,拱手作答,“前几日将军病倒,我受阿姊临危之命,权且搁下各类事务,以维护襄阳安危为要。若有错,请明公责罚在下!”

其实从蔡瑁跟进来起,梁甫就已经意识到问题的棘手,这家伙在襄阳权势滔天。他不敢反抗刘表,刘表又何尝能轻易动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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