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凉如水,一轮清冷的月牙静静的挂在天外,映衬这点点零星,让这寂静的夜晚越发显得晦暗。
福州城外的密林中,一个身影飞速自山林中穿梭而过,宛如神话传说中的鬼魅妖邪一样。
不一会儿,顺着官道,便见路旁的空地上矗立着一座山神庙。
庙宇年久失修,残破不堪,也不知道多久不曾有过香火了。
往常这样的夜里,这座庙宇中唯一能听到、见到的就只有鸟雀的声音以及野猫在夜里幽绿的瞳孔。
但这两天,这座废弃的山神庙却多了不少人烟。
漆黑的夜里,绚烂的火光从山神庙残破的墙壁中渗透出来,宛如一盏巨大的落地灯一样,将周围映照成一片橘红。
庙宇的四周,一个個身穿青袍,头缠白布的汉子手持长剑,小心翼翼的戒备着四周。
庙宇之中,人影攒动,不时传来一阵凄厉的咳嗽声。
只见残破的神像下,一个中年人脸色苍白,有气无力的躺在稻草铺成的‘床’上。
“咳咳咳……这几天,福威镖局可有什么异动吗?”
半晌,沧桑沙哑的声音响起,好似砂纸刮过墙壁一样刺耳。
“和往常一样,并没有什么区别。”一个头缠白布的青城弟子道。
中年人眉头一皱,又问:“那我让你们打听的人呢?打听出什么消息没有?”
“打听了。”青城弟子应道:“那人名叫叶一鸣,是不久前福威镖局的少镖头林平之不知道从什么地方带回来的。”
“据说林平之见他身手不俗,就把他请回了福威镖局,之后他便没有怎么出来走动。”
“直到咱们刚到福州,也就是余师弟和贾师弟遇害的那天,他才同林平之以及几个镖头、趟子手一起出城打猎。”
“在此之前,他从哪儿来,师从何门何派,练的什么武功,没有一点消息。”
“甚至,如果不是那天晚上师父你潜入福威镖局被他打伤,我们谁都不知道那人有这么强的身手,估计福威镖局的人也不知道。”
“因为弟子探听到,就是在那天晚上之后,林平之才拜了叶一鸣为师的,想来是那个时候,才知道叶一鸣身手不俗的。”
中年人眉头皱的更紧了些,“此人竟如此神秘,难道是林震南知道我要来夺辟邪剑法,专门请来的高手?”
这话刚刚出口,便被中年人自己否认。
“不对,不可能,要夺辟邪剑法的事是我临时起意,没有走漏风声的可能。”
“而且这种级别的高手,又那里是轻易能请来的,这么神秘,莫不是魔教中人?”
就在中年人冥思苦想,思索叶一鸣的来历时,一个平静的声音忽然刺破夜晚的宁静。
“看来我所得到的消息不假,阁下果真是青城派掌门余沧海,转为谋取辟邪剑法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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