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家的事情,李未自然是不清楚的。

李未可真没心思去打听孔家的什么情况。

况且。

孔谕与李未本就结下了梁子,孔谕是死是活,李未一点都不关心,哪怕孔谕重回朝堂,李未也不在意。

他孔谕回归了朝堂,那可是堂堂三品大员,跟自己这个民部司的小主事,还真一点界都不搭。

甚至,那崔卫二人到民部司衙门找他李未,李未都没怀疑过这两人是要来替他们的恩师孔谕来找自己麻烦的。

此时的李未,已经来到了殖业里坊的媒曹行署。

李未一到。

何包面就迎将上来,“老大,你怎么这个时候才来啊。你再不来,我都快控制不住局面了。”

“怎么回事?”

李未看向媒曹行署内部,发现并未出什么事啊。

何包面解释道:“还不是那几个人。”

“那几个人?他们闹事了?”李未眉头一皱,眼神变得凝厉了起来。

敢在自己的地盘闹事,这是不想入媒曹了。

何包面引着李未入了行署,一边走,一边指着自己的廨舍方向,“闹事到是没闹事,不过,就是我招架不住了。老大你去看一眼,就知道怎么一回事了。”

何包面引着李未来到他的廨舍外不远处。

何包面的廨舍内,争吵声音不小。

“姓钟的,你也不看看你是什么人。当初你解决不了的媒事,还不是照样往着民部司这边报,你还说我如何如何。我告诉你姓钟的,你也别自认为自己如何了得,正要拿出来比试比试,你差远了。”

李未听着这道声音,就知道乃是原长安曹户马正廷的声音了。

马正廷的声音将将落地,钟桎的声音也随之传了出来,“马正廷,你也别说你怎么有能耐。你真要有能耐,为何要把郭县丞爱女的媒事上报到民部司来。呵呵,你马正廷其实也就那样,除了坑属下,你还会干什么。”

“姓钟的,你说谁坑属下了。你坑你属下的事情,你以为没人知道吗!”

“你放屁,我钟桎坑谁也不会坑属下。”

“是吗!一年前初秋时分,钱家的事情,你不会就忘了吧。钱家的媒事赏钱,我可是听说有十贯钱。你呢,十贯钱全收入自己荷包中一文钱都没给你的属下,而钱家的媒事,可不是你姓钟的说成的,而是你身边的这个属下搞定的。”

“姓马的,你放屁。钱家一文赏钱都没有,你这是信口胡言。对了,七个月前,赵家的媒事,我也听说给了五贯钱的赏钱,而赵家的媒事好像也并不是你姓马的说成的吧。怎么,你得了好处,一文钱也不分给你的属下,现在到还污蔑起我来了。”

李未听到此,轻轻的摇了摇头,往着曹户廨舍走去。

何包面赶紧跟上。

“老大,你不进去瞧瞧?”

李未轻哼一声,“有什么可瞧的。听他们相互揭短,就知道这两人也不是什么好货色。”

身为媒氏,下面带着五个媒徒,媒徒说成的媒事赏钱,媒氏虽依着规矩会得一部分,但如果将赏钱全部私藏,这就是人品的问题了,这是坏了媒互人的规矩了。

依着当下媒互人的规矩。

如果是媒徒说成的媒事,正常情况分成三部分即可,一部分给带自己的媒氏,一部分给曹户,自己留一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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