靖康二年,六月十日。

赵桓下旨,召见了何粟,一直赋闲在家的何粟突然接到圣旨,内心有些忐忑不安。

因为赵桓突然召见他一个被贬官罢职之臣,莫非是要追究去年郭京之事,但是何粟仔细的想了一下,又否决了这个猜测,若是追究,早就命皇城司的人抓入大牢了,又何必多此一举的召他进宫面圣?

何粟怀着不安又疑虑的心情,来到了垂拱殿。

深吸一口气,平复一下情绪之后,何粟缓缓的走进了垂拱殿。

当见到赵桓那无尽的威严,何粟下意识的心中一颤,向赵桓低头拱手一拜,“罪臣何粟,拜见吾皇陛下!”

赵桓抬起冷峻的面庞,眸光幽深的盯着何粟,

半年以来,何粟清瘦了许多,赵桓还是庆幸自己去年没有将何粟贬官至崖州,不然,今日就没有人可用了,这个何粟,虽然人和孙傅一样蠢,但是好在忠心是不容置疑的。

赵桓语气清冷问道,“何粟,这半年来,你怨恨朕吗?”

“罪臣不敢,罪臣和孙傅罪该万死,官家没能处死罪臣,已经是莫大的恩德,罪臣岂能怨恨陛下。”

何粟双眸圆睁,瞳孔之中,满是惊恐。

“你知道就好,你和孙傅,险些将大宋江山葬送给金贼,若非朕识破郭京,你和孙傅,就是我大宋的罪人,其罪馨竹难书,更会遗臭万年。”

赵桓语气愈来愈冰冷,仿佛那冬日寒霜。

何粟满脸羞愧,被赵桓说的悲痛欲绝,跪在冰凉的青石板之上,对着赵桓深深一拜,“罪臣该死,罪臣该死,若非陛下英明神武,罪臣险些酿成亡国之祸,罪臣这半年以来,每日每夜,都在悔恨之中,煎熬度日。”

“起来说话,别动不动就跪在地上。”

赵桓厌恶的看了何粟一眼。

“是…是,陛下。”

何粟抹了一把眼角泪光,从地上爬了起来。

“朕今日来,是有一件关乎我大宋安危的事情需要你来做,你若是能够做好了,就等于将功赎罪,弥补了你之前的罪过。”

赵桓又将幽深的眸光落在何粟身上,

“陛下,别说做一件事了,就是要罪臣性命,罪臣也好毫无怨言。”

何粟听到可以将功赎罪,眼眸满是惊喜光芒。

“前几日,金国派出使者,前往西夏,朕猜测,金国肯定是准备与西夏国联盟,一起对付我们大宋。”

赵桓目色非常严肃,郑重说道,“为了打破金贼的阴谋,朕想了应对之策,也学金贼一样,派出使者,出使西夏国,商议两国结盟之事,而这个出使西夏的使者,朕考虑了许久,你何粟文采斐然,乃我大宋文豪人物,能言善辩,又忠君爱国,是最为合适的人选,不知道,你是否同意出使西夏?”

赵桓话音刚落,何粟已经重重的点头同意,“罪臣愿意。”

“你考虑好了吗?你要知道,西夏国也是我们大宋的宿敌,此去西夏,凶险万分,稍有不慎,恐有性命之危。”

赵桓虽然听到了何粟同意出使西夏,但是心中还是有些担忧他的安全,何粟虽然愚蠢,但是不可否认,何粟也是一个人才,赵桓要重振大宋,也是需要何粟来打理内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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