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原本计划周祥,直道搅乱了刘正风金盆洗手,便可挟持人质,将刘正风诓嵩山,如若刘正风抵死不从,便灭刘正风满门,让那嵩山莫大先生威望大损,哪知道横生变故,刘正风竟去捐了个芝麻大的官儿来,此时竟让他无从计较。

刘正风见费彬语塞,从地拾起金盆,在盆底摸了两把,沾些水珠,权做洗过了手,冷冷道:“今日金盆洗手已毕,从此不问江湖事,各位朋友若看得起刘某,自留下来吃酒,若是另有要务,还是,哼,还是速速离去吧!”

费彬面色白了又红是红了又黑,终究不敢冒着大军攻山之险强行动手,只得冷哼一声,带人去了。

以只是想象。

言归正传,现在在在场众人心中,刘正风现在已经是个死人了,只是看什么时候埋了。

费彬道:“如此说来,刘师兄第一条路是不肯走的了,宁愿自己一辈子名声扫地,连累衡山派风气不正,也要尽力保护一个魔教大贼子了?”

刘正风道:“左盟主若有号令,费师兄不妨就此动手,杀了刘某的全家!但要在下出卖曲大哥却是万万不可能!”

费彬闻言冷笑一声,伸手从史登达手中接过五色令旗,高高举起,说道:“刘正风听者:左盟主有令,你若不答应在一个月内杀了曲洋,那五岳剑派只好清理门户,以免后患,斩草除根,决不容情!”

刘正风惨然一笑,道:“刘某结交朋友,贵在肝胆相照,岂能杀害朋友,以求自保?要动手便即动手,又等何时?”

费彬将令旗一展,朗声道:“泰山派天门师兄,华山派岳师兄,恒山派定逸师太,衡山派诸位师兄师侄,左盟主有言吩咐:自来正邪不两立,魔教和我五岳剑派仇深似海,不共戴天。刘正风结交匪人,归附仇敌。凡我五岳同门,出手共诛之。接令者请站到左首。”

天门道人站起身来,大踏步走到左首,更不向刘正风瞧一眼。天门道人的师父当年命丧魔教一名女长老之手,是以他对魔教恨之入骨。他一走到左首,门下众弟子都跟了过去。

岳不群起身往左边走,路过刘正风的时候说道:“刘贤弟,你说大丈夫不能对不起朋友,难道天下便只曲洋一人才是你朋友,我们五岳剑派和这里许多英雄好汉,便都不是你朋友了?”

“这里千余位武林同道,一听到你要金盆洗手,都千里迢迢的赶来,满腔诚意的向你祝贺,总算够交情了吧?这里千百位同道的交情,一并加将起来,还及不曲洋一人?”

刘正风缓缓摇了摇头,说道:“岳师兄,你是读书人,当知道大丈夫有所不为!”

岳不群叹了一口气,不再和他说话,带着华山派弟子走到了一旁。

定逸师太望着刘正风,问道:“从今以后,我叫你刘贤弟,还是刘正风?”

刘正风脸露苦笑,道:“刘正风命在顷刻,师太以后也不会再叫我了。”

定逸师太合十,缓缓走到岳不群之侧,说道:“魔深孽重,罪过,罪过。”

费彬道:“这是刘正风一人之事,跟旁人并不相干,衡山派的众弟子只要不甘附逆,都站到左首去。”

大厅中寂静片刻,一名年轻汉子说道:“刘师伯,弟子们得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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