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咸阳出发,到了邹泽山嬴政便开启了他的第二个爱好——刻石打卡。
攸安眼睁睁看着嬴政在在山上立石铭记秦之功业,瞧着齐鲁一带的士人那不好看的脸色,觉得始皇陛下是真会挑动人的神经。
专门在人家的地盘写上展示秦国的功勋,顺带夸夸自己已经具备了封禅的资格,当然这份手书来自于卷王以及捧场王李斯,始皇陛下虽然心里也是这么想的,但总不好自己开口说出来。
顺带还拉踩下齐桓季孙,表明自己绝对不会重蹈他的覆辙。
攸安刻在大石头上的内容,有些理解为何嬴政会被那么多人记恨,他是会气人的。
过了邹泽山便来到泰山脚下,队伍停下来行进,攸安想象的路宿荒郊野岭完全没有,在哪都有别院离宫。
攸安带着人在周围逛,懒得听营地里吵架,嬴政聚集了儒生在那商议封禅的流程,每次祭祀都要吵个不停,更何况是从未出现的封禅,其间重大的意义更是叫每个流程都要斟酌商讨,更加简单来说就是争执不定。
攸安完全没有要掺和一脚的意思,直接带着人到周边散散心躲清闲,泰山周围丛林杂草皆生,虽然还没商量出来个结果,秦军已经被安排开山了,现在到山顶的路都还没开出来,但人多力量大,大家一块干活动作很快。
起码在那群儒生商量出来个一二三四之前,已经将路开好,攸安瞧着泰山的高度,已经开始叹气,希望不要为了表达对上天的诚意,从山脚徒步到山上啊,她肯定是爬不上去的。
当然这个错误哪怕是一直没有商定下来流程的儒生都不会犯,别说神使了,就是他们也不是谁都能一口气从山脚爬到山上,一群年纪不小的大臣,一个个青壮力神使也是重重的负担,没必要为难自己。
只是,嬴政的耐性已经告罄,“那群儒生还未商议出来?”
赵青心中暗道倒霉,只觉得那群儒生难怪不受待见,一个个叽叽歪歪这么多天也没商量个结果来,白白浪费机会,回答得小心翼翼,“听说还在商讨。”
不过赵青也没添油加醋说些什么,老老实实不做任何多余的动作。
但他伺候了这么长时间,也知道陛下的耐心不多了。
果不其然,就听到传来冷冷的声音。
“既然还商定不出来,那就不用商量了。”
赵青没想到不是下最后通牒,而是直接剥夺了权力,可他没有说话的立场,“喏。”
等会儿就要派人去通知还在吵吵嚷嚷的儒生,就他们啊,真是天上掉下来机会都抓不住。
嬴政也是个行动力极强的人,既然都已经创造了那么多个不同,封禅的流程由他来决定也不突兀。
攸安得知这个消息丝毫不意外,只是对嬴政的执行能力还是惊到,一确定好,三日内就把事情安排得井井有条,总之她不需要再和王离上蹿下跳了。
只不过,本来还在说大道理的儒生们傻眼了,吵半天始皇帝完全不搭理他们,处境一下子变得尴尬起来,本来想着待价而沽,直接被人抄底了,还嫌弃的不要不要,几十个人待在营地一下子成为仅次神使之外最闲的人。
攸安本来还在听别人的笑话,没想到居然转到她身上,没好气道:“你好意思说我闲?”
坐在对面的王离生着火,脸上的五官都看不清楚,但大白牙十分吸睛。
“神使自然是不要干活,闲又不是坏话。”
攸安也就是随口反问,没想要否认这个事实,她确实很闲,嬴政东巡路上依旧不停的批阅奏章,她看诊都觉得眼睛累,得亏不是几斤重的竹简,不然手都得先得腱鞘炎。
“明日那群儒生要跟着去吗?”从头到尾就是在这吵吵闹闹,还没吵出成果来,然后什么事都没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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