察觉到母亲意有所指的夏元顿时心中泛起了嘀咕。

“阿母!”夏元面带震惊的看着面前的曹氏,试探性的问道:“阿母可是听闻什么风声?”

曹氏闻言,大有深意的看了看夏元:“未曾听闻。”

“那阿母何出此言?”这一刻夏元宛若重新认识自己的母亲一样,极为不可思议的看着母亲:“阿母非宅邸妇人邪?”

听到儿子的傻问,曹氏难得噗呲一声展颜失笑道:“何出此愚言,非阿母占卜卦算,实乃你为我子,故阿母焉能不知子意。”

听到此言,夏元已经确定,自己母亲绝对是看出自己打算投诚秦军的计划,否则母亲就不会说出让自己不要计较虚名的话语。

更不会在自己言语试探后给予肯定。

这一刻夏元对自己母亲的智慧城府感到深深的敬佩,虽说是因为熟悉自己性格作风的原因才能猜到自己的想法。

但仅仅凭借自己的只言片语,就能窥到其后的深意,光凭此一点,就绝非平常人能做的到。

夏元除了对自己母亲的敬佩外,还有一阵深深的后怕,好在看穿自己计划的是自己的母亲,并不会伤害自己。

若让其他人看透自己的计划,只怕顷刻间大祸临头。

同样经此一事,也让夏元明白绝不可小视天下人,以后更不能让任何人摸透自己的性格习惯。

否则就会发生像今日之事一样,自己母亲仅仅凭借着对自己性格习惯的熟知了解,就能推断出自己真实想法的可怕事情。

夏元心中确定后,也便不再藏着掖着,在示退屋内其他人后,便对母亲郑重道:“既然阿母已看穿孩儿所思,那不知阿母何以教我?”

曹氏也明白自己与儿子接下来的对话决定着整个家族的命运,故表情凝重道:“你的计划目前有几人得知?”

夏元不假思索道:“目前除姊夫外,再无一人得知。”

“善!”曹氏闻言对儿子的谨慎赞叹道:“凡历来成大事者,便在于不失言,不失身。

你姊夫此人性格沉稳,从不多言,且对你关怀备至,与你可为生死之交,故,托大事于你姊夫,是上策之选。”

“孩儿也是这般认为的。”

曹氏得到最重要的信息后,继续发问道:“既然只有你二人得知,那便不虑消息走漏,那么你二人是如何计划?”

夏元看了一圈周围环境后,这才继续道:“我与姊夫打算先邀请辽东各家子弟于后日去夏邑狩猎。

借此机会试探各家态度,届时便可知孰忠燕、孰反燕、孰恶燕、孰平燕。

在探得各家态度后,再与各家私下秘密接触试探……”

“且慢!”曹氏闻言出言打断夏元话语道:“我且问你,你打算做首倡之人吗?”

“自然不会!”

“大善!”

“哦,阿母也认为不可做首倡之人?”夏元有些意外的问道。

曹氏不置可否道:“然也!我儿须知,自古叛变以下克上者不得善终。

听闻那秦王是个曾遭受自己亲母叛变过的人,有过此经历的人必然不喜叛徒。

我儿若想在投秦后过的安稳,这首倡者的位置必然不能亲处。”

“阿母与孩儿所思无差,孩儿是想将此位让与那田家。”

“哦!呵呵,若如此最好不过。”

曹氏先是赞扬了夏元一句,尔后怀疑道:“你既想借田氏之名以起事,借田氏之名以藏身,那么你就不能让田氏发觉你的谋划。

否则前功尽弃不说,怕那田氏也会谋害于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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