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乌和祝英二人虽觉得这话有哪里怪怪的,但这不是他们此行的目的,这些都是无伤大雅的小事。
长乌装模作样地环视了一圈,然后佯装惊讶道;“咦,怎么不见秋舞啊?”
“是啊,儿子也觉得非常奇怪,我印象中这秋舞在先王在世之时可是从未缺席过一次朝会,怎地偏偏今日不来,莫不是不给我苍苍妹妹面子?”
祝英在一旁阴皮笑肉不笑地附和着他父亲。
祝禧嘴角噙着一抹若有若无的笑意,只是这笑意未达眼底。
看来原主在鬼界的处境远远比她想象中更为艰难,鬼姬的死难道是这两位下的杀手?
“堂哥真是说笑了,据我所知,秋舞大人是在引古一百二十二年的朝会上被先父提拔为投胎部尚书的,而自那之后先父再也没有开过任何一次朝会。”
祝禧顿了一顿,用她的一双蓝黑异瞳紧紧盯着她面前虚伪的堂哥,仿佛有无边的黑暗和流光在此间流转,让人想要不自觉地沉浸其中,不愿在梦中醒来。
祝英看着祝禧的眼睛,要不是他父亲及时发现他的状态不对把他喊了起来,他怕是要继续沉迷其中,后果怕是不敢想象。
祝英没发现祝禧的状态不对劲,不过长乌历经的事情多,眼睛看东西也老辣。
他在祝禧大婚后第一次见面就发现了她的眼睛不对劲,鬼族中眼睛异色者不再少数,且大多是天生而来的,可是像祝禧这般后天双眼异色的情况确是第一次见。
他幼年读书之时翻阅古籍曾有留意过一位名叫“泊寓”的鬼使,传说中这位鬼使大人偶得某次机遇,得高人指点练成不世神功,就是修得了一双异瞳,能摄人心魄,使敌人进入到一种无法克制到想永远沉迷的境界。
当时的长乌并未将此事放在心上,一是除了这位泊寓再也没有其他人练成过此神功,二是此事并未记载在鬼族史实中,只是一位不知名作者的闲谈野志罢了,不可查证。
只是从未在世流传的神功秘法竟让这不学无术、自小只会贪玩享乐的祝禧学会了?
长乌表示,他还需要消化一下,这件事还需进一步调查,不过当下最重要的事还没开始呢,他必须得让这个乳臭未干的黄毛丫头知道,到底谁最有资格登上鬼界之王的位置。
祝禧还不知道他的叔叔在筹谋着什么事情,看他俩一动不动地思考着,清了清嗓子
“叔叔和堂哥还有其他事吗?无事我们就先走了哦,毕竟大家都还挺忙的。”
言外之意:不像你们两个大闲人专门跑到人家朝会上找闲事。
“哎呀,你看叔叔我这个脑子,怎么把正事给忘了。”
“我正在赶来朝会的路上,发现孟婆处有人吵闹,一问才知,原来是秋舞把功德薄给搞混了,与孟婆那儿得到的消息不同,于是就吵嚷了起来,鬼王大人你还是去看看吧,这会儿秋舞还被读着脱不开身呢。”
此番话落,祝禧便领着一群人浩浩荡荡地往奈何桥赶去了。
果不其然,到那时人仰马翻、鬼哭狼嚎,好不热闹。
“诸位先静一静。”
祝禧出声制止。
无人理会,依旧吵嚷。
“诸位先静一静。”祝禧提高了音量。
照旧无人理会,继续吵吵嚷嚷。
“我说都先别说话了,听不懂我说话吗?”
祝禧一声狮子吼,震慑住了在场吵嚷的各位,整个奈何桥现如今一片寂静如夜晚荒郊的坟地。
然后不知是谁最先喊了一句“拜见鬼王大人”
其余人这才反应过来,纷纷朝着祝禧拜了下来。。
祝禧称免礼,让人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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