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开看时,发现包袱里竟装有一颗颗丸药!”
“旋即有村民识出,那鸟雀所叼之包袱皮,乃山神所有,故那些鸟雀为山神所派而来,给村民们送药。”
“大父,某见多诸多方士奇技淫巧,然从未观此技,遂觉惊奇,故引军回返,与路上偶遇大父,故...”
“一派胡言!!”
王离话尚未说完,便被祖父王翦当间截断,吓的他身躯一阵。
然还未及他反应,只听的‘锵’地一声,他脖颈处就乍感一片冰凉。
自小混迹行伍,征战多年,王离不用看也知道,那声音以及脖颈处的冰凉,来自祖父王翦抽出的宝剑。
果不其然,此时的王翦抽出宝剑,架在王离脖颈近血管处。
因为牙关紧咬,王翦嘴角处肌肉隆起,凸显地脸上拿到疤痕更加骇人。
“大父息怒!”
不管如何,触怒老帅王离已是罪责一件,他毫不犹豫双膝跪倒在地,纳头于举起的双臂之后,语气略显急促。
“老将军息怒!”
王离的副将吴命等人见状,赶紧跪着以膝盖向前,顾不得地上石子得生疼,齐齐伏地祈求王翦原谅。
“竖子!!”
王翦抬起穿着三层熟牛皮烙有铜甲泡的军靴,足弓绷紧,‘控’地一声踹在王离脸上。
吓!
周遭军士见状皆惊到绷直身子,但又不敢劝阻,脸上俱是心疼。
老帅...王离是他的亲孙子,也下手如此之狠啊!
挨了这重重一脚的王离,却不敢喊,艰难地从地上爬起来,他顾不得身上全是灰土,赶紧恢复之前的跪姿,依旧拱手纳头,不敢看祖父王翦。
下一刻,两道鲜血自左右鼻孔里流出,染红王离人中处胡须,但其亦不敢去擦拭,只能任由其流至嘴角,惹出一片甜腥。
再看老帅王翦,他并没有因为刚刚踹向王离的那一脚,而气消。
反之,他愈发的火大,呼吸急促到即使扣着胸甲,也能看到心口在起起伏伏。
“王离!”
“让你在这妖言惑众!”
复将一脚,王翦又踢在王离左侧肋下,疼的后者龇牙咧嘴,但仍不敢变换姿势。
“刚刚某说的不够清楚否?”
“不许再军中宣扬方士之事,你且到好,左耳进右耳出,眼中可有我这主帅?”
王离‘嘭’地叩在地上,尘土登时飞扬起来,嘴里大叫:“不敢!”
“不敢,某看你根本不惧!”
“始皇帝陛下之令尔听端得,怎还敢宣扬方士之事?”
“你也南征北战多时,怎还会被方士之术迷惑,众多军士在此,听你在胡言乱语,乱我军心,着实可恨!”
王翦怒骂至此,王离终于抬起头,顾不得满面血污,言辞恳切称:
“可是大父,那鸟雀送药之景为某亲眼所见,着实是做不得假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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